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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几度试香纤手暖,一回尝酒绛唇光】

    29--30

    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碾冰辙。

    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

    翩翩两骑来者谁?黄衣使者白衫儿。

    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

    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

    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六月十一,一声霹雳雷霆震撼了整座凤凰山。

    凤凰山下农户刘叟正在屋里午睡,自觉竹榻倏地颠动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

    一声令他老耳发聩的震雷。

    「午时还是晴天白日的,怎么又打雷了?」

    刘叟被那声惊雷吓出了一身冷汗,披上单衣到院子里一瞧,依然是艳阳天照。

    「咄,真是怪事,旱雷也打得这般声响。」

    瞧罢脱下单衣,又躺回了竹榻上。

    他的发妻冯氏在一旁转过身子,问道:「外面可是要落雨了?」

    刘叟道:「不妨事不妨事,不过是一声旱雷。」

    「旱雷?我怎么觉着刚才榻子都颤了。」

    冯氏摇了摇头,披上外衣就要起身。

    「你起来作甚?你眼睛又瞧不大见,外面落雨了又妨什么事?」

    刘叟摇摇头。

    冯氏早些年害了场病,眼睛落了翳,看什么都是影影绰绰模模煳煳的。

    「早日里大娘子在外头晒了果脯草药,等下次集市让老大去卖哩。总要照看

    周全,落了雨岂不是全泡汤了。」

    冯氏又絮絮叨叨了一些埋怨丈夫不懂家计的话。

    「阿公,阿公。」

    这时候刘叟的孙子阿宝从外头呼喊着跑进了屋子。

    「咄,怎么大呼小叫的没些礼数,平日里夫子就是这么教你的?」

    刘叟见孙子这副模样,不禁呵斥道。

    冯氏一把搂过孙子,不顾刘叟的呵斥,笑问道:「你怎么这副莽莽撞撞的模

    样,被你阿公责骂了不是,跟阿婆讲讲,是不是又被人欺负了。」

    「阿婆,孙儿刚才被吓死哩。」

    阿宝似乎一副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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