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沉静的气质绝非平日的逆来顺受。
她脱下了舰装。
一步一步走过来,抱住了森田。
“对不起,提督……不,亲爱的。”
“你干什么!”
森田下意识的就要挣开,然而毫无效果。
舰娘真正的肉体强度,他突然就明白了。
“怎么!你想死在这里么!”
“是的。”
这次森田真的愣住了。
“你到底是……”
“对不起……我下不了手亲手杀你,但我也不想再救你了。”
“为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会让你杀我!”
“亲爱的……我真的不知道,我究竟是爱你,还是在恨你……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森田又笑了。他放弃了挣扎。
“抱歉,亲爱的……我们一起死吧。”
“这么多年,我竟不知道你恨我!”
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贤治鼓起了掌。
“这就不是我不让你走了。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翔鹤,我们走。”
“好的,提督。”
空母水鬼调转舰装,两人绝尘而去。
几只驱逐舰鱼跃了起来。
海潮之下,只留隐隐约约的嚼骨之声。
天海的手鲜血淋漓。
牆上已经多了好几个血印。
他就像没感觉一样,还是一拳一拳往牆上勐砸。
“王八蛋啊森田!你狗日的不仗义啊!谁他妈让你死老子前头的!”
瑞鹤站在一边,低垂着头。
水无痕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行了,别砸了,当你黄大锤呢,一锤子八十啊?”
“是啊,死的是他妈我兄弟又不是你兄弟!”
这下天
海不砸牆了。
转身快步走过去,血迹斑斑的拳头就要冲着水无痕的脸来一下。
结果被水无痕一把抓住手腕,接着脚被绊了一下,屁股摔进了沙发里。
天海整个人一下子成了泄了气的皮球。
不过说实话,看他的精神状态,说是被一脚踩爆的气球更贴切。
他就这么双眼无神的看着吊灯。
过了半个小时,他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