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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几句。

    知道姓骆,单名一个不太走心的泽字,中文老师给他取的,纯粹好听。

    他的母亲身体不好,年中刚做完手术,正在住院修养,他急需要一份维持高昂开销的工作。

    的确有一些善心泛滥作祟,盛意听完他的故事,心里的天平已经倾向雇佣。

    耳边传来轻微的闷响。

    梁雾青下床走来。

    赤着脚,苍白的皮裹着嶙峋的踝骨,触到冰凉的木质地板。森森然,像从棺材里爬出,要觅食的吸血鬼。

    静静地停在人群的外围,不是要参与闲谈的距离。

    盛意正歪倒在衣柜的左侧,仅能看见他半张轮廓。

    属于盛夏十一点的光线,从他鼻底至薄唇间的浅壑打照而来。

    锐利、刺眼。

    与他的嘴一样刻薄。

    他对着骆泽说:“花瓶。”

    “……”

    就知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梁雾青从来不让人有任何改观的机会。

    盛意揪住他的衣摆向外拽。

    却被骆泽拦下。

    交谈的时候,他是略微腼腆内向的,涵养极佳。

    此刻,说话声音仍然不大,“比比?”

    实在没有想过,训练有素的退伍军人会与随时骨质疏松的文弱画家同坐一桌,比试掰手腕。

    盛意迟疑着看梁雾青,“你行吗……”

    对面抱以狗咬吕洞宾的冷笑,完全让零星的担忧错付。

    他哂:“有什么不行?”

    话音落下,莫名其妙的力量比试开始。

    出乎意料的,不是盛意以为的势如破竹,他们僵持在中间。

    彼此脸色是镇定,然而,掌骨发白、臂上青筋隆起,在他们对峙的力道下,并不牢靠的木桌子开始细微地晃动。

    梁雾青穿得是长袖睡衣。

    袖口松垮地积在肘上,在骆泽麦色的皮肤对照下,他的手臂更显羸弱。

    盛意盯着,注意力很快偏颇,移到青紫色的筋络。

    蜿蜒向上,攀至手背。

    无法否认是性感的。比较奔放的肌肉块垒,他的力量内敛、蛰伏,蓄在冷硬的肌肉线条下。

    ——

    咚地一声,居然是他掰过了骆泽。

    盛意愣了愣,反应过来去看他。

    抬眼的瞬间,撞上梁雾青似乎恭候已久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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