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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过皇上皇后,都厉斥我女子不得干涉朝政;我示意封贵妃,若此时出手相助,在立储之争上必力挺她,她饥笑我都已自身难保,还遑论其他……

    好在,父亲终是立下过汗马功劳,又明摆着是朝廷刻意打压,罪名始终落不实,最后才得以保全了全家性命,只是家中有官爵在身的男儿全都贬去了岭南。

    远处突然传来小韶唤我用晚膳的声音,我匆忙从他怀中脱了身,那一瞬间,忽然有些冷,有些失落,让我对那人怀中的温度生出些不该有的不舍。

    揖了一揖,便欲转身往回路去。他牵住我的袖摆,急急说道:“痴儿,当日情势我唯恐适得其反,逝者如斯夫,以后我定会护你周全。”

    我心下黯然,好一个“逝者如斯夫”,多么轻松,多么信誓旦旦,然而即便我逝去的青春不值分文,可谁能把我远方的亲人

    带回身边,让他们安康无忧,我情愿以命相换。

    整个夜晚,我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责怪自己莽撞,不假思索就出言不逊;责怪自己慌张,忘了问他怎会出现在宫中,可有我家人音讯;也责怪自己竟在那一刻,对他的身体兀自生出的一

    点点遐思。

    金枝玉叶

    很长的时间里,我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我看看书,散散步,和小韶闲话几句,安适度日,倒是不时收到八王遣人送来的种种吃食,还有各式稀罕的滋补药品,正如小时候。

    我曾经觉得后宫是这世上最大的妓院,最高的青楼,粉黛三千,恩客却只有这一人一一至尊的帝王一这天底下最贪婪最无情的“嫖客”。

    八王是先王一我的丈夫或者说我的恩客的弟弟,他叫瓛。

    小时候,他常常到府上来,毎次总会给我带上一两样稀奇玩物。说稀奇,那是真正的稀奇,常能让其他兄弟姊妹双眼发红。所以,某种意义上,我觉得八王是父亲的同谋,他帮着父亲一起让我觉得我天然就有理由生存得如此骄傲,让我觉得一切都本该如此,而且将会永远如此。

    也因为这样,我在府里来来往往的门客、权贵中对他特别地

    有印象。

    这个八王是个怪人,听说他们的父亲在位时最钟爱他,才情相貌,文韬武略样样都属翘楚,就曾有意以他取代已立为皇储的长子,而这个八王却在朝堂之上坚决不允,说什么自古皇位都传嫡、传长,绝不能坏了纲常……就这样将唾手可得的皇位拱手让了人。

    听解忧宫里的太监说’当年的太子一四皇子竟被人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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