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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东西。

    她从蕲州带来的飞钱,早就转移到刘玉锦那里了。如今她空着双手,说走就走,倒是来去轻松。

    丹菲不禁想,没准将来她离开长安之际,也和现在一样,什么都没留下,什么也没带走。

    陷入繁华一场,也不过如此了。

    想到此,她不禁失笑。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丹菲还在构想着将来离开长安,在水草丰沛、民风淳朴之地买个庄子,悠闲度日。她若成亲,有了自己的孩子,还可以同他们讲述自己当年的经历。

    提到成亲,丹菲忽然想到,若她真离开长安,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

    至少,她的心,是带不走了。

    之后一连数日,都过得极其平静。天气却是一日比一日闷热,天边时常有闷雷滚动,偶尔下一场雨,几刻便停,一直没法稍解这熬人的暑意。

    雷声就仿佛两军对阵之前的鼓点一般,将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一声声昭示着惊天动地的暴雨的到来。

    到了二十一日,天空终于起了风,带来了浓厚的水气。屋外偶尔有雷声自极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像是敲在丹菲心坎上的钟声一样。

    泰平公主却极悠闲安详地坐在清凉阁里,叫来乐伎吹拉弹唱,听曲解闷。丹菲则在旁边为她侍候茶水点心。

    “我昨夜竟然梦到了母亲。”泰平忽然道,目光望向飘渺的虚空,“母亲还如我如今这个年纪一般,倒是笑容慈爱,一点不像她晚年那严肃凌厉的模样。”

    丹菲递了一碟冰镇奶酪樱桃过去,道:“武皇后可在梦里和公主说了什么话?”

    泰平笑了笑,“还是那几句老话,说我是她几个儿女中,最酷似她的。要我莫要让她失望。”

    丹菲笑道:“女儿偶尔也会梦到父亲。子欲养而亲不待,醒来总要哭一场。”

    泰平幽幽呢喃:“是啊,我可是最酷似武皇后的呢……”

    午后,外面狂风大作,几个惊雷在头顶炸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屋顶、窗户上,继而逐渐密集,转成了瓢泼大雨。

    暴雨和清爽的北风驱散了挤压依旧的暑气,府中婢女们纷纷在夫人的带领下,走到屋檐和游廊下赏雨。

    丹菲脱了绣花鞋,换上木屐,和婢女们一并在风雨廊里踩水嬉戏起来。少女们的欢笑声给着阴沉的午后添加了一丝光亮。

    这场暴雨一直下到入夜才转小,却一直没停。

    公主府里掌起了灯,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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