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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吃厚的,叫两声吃薄的。”

    中秋也不知是不是被年味感染,太兴奋,汪汪汪汪汪叫了好几声,弋戈都没数清,最后还是撂了一句——

    “随便!”

    蒋寒衣满脸黑线地走进厨房去了。

    弋戈开怀大笑起来,瞥见茶几上那副字,是她下午打算写的,可没写完就被蒋寒衣做饭的香味吸引了。

    “年年有余”,第二个年字只写到第一笔。

    厨房里“嗒”的一声,蒋寒衣拧开了灶台的火。

    明明只有两人一狗,明明被困在家里隔离哪也去不了,弋戈却觉得这个年过得热闹极了,比她童年时在桃舟度过的那些年还要热闹。

    她忽然想到高三的那个除夕,弋维山和王鹤玲头次一起下厨。当时她的惊喜感和幸福感,大概勉强可以比得上今天。

    弋戈提起毛笔,蘸了点墨,将“年年有余”四个字补完。

    年年有余,周周复始,那年除夕她感受到的温暖最终是一场叫她撕心裂肺的错觉,可八年之后,上天还是把那些温暖还给了她。

    *

    弋戈吃了整整三个大元宵,撑得走不动道,瘫在沙发上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

    夜里降温,有点冷,弋戈忽的想起什么,喊蒋寒衣帮她拿柜子里那件‍‌黄­­​色‌‌‎的羽绒服,套上后,拿出手机给王鹤玲打电话。

    她亲妈品味太好,当年给她挑的这件羽绒服既暖和又好看,质量还特别好,这么多年也不显旧。亮丽温暖的‍‌黄­­​色‌‌‎尤其适合年节,所以她每年过年都穿。

    视频拨通,弋戈喜气洋洋的一句“新年快乐”还没说出去,王鹤玲先扯出个疲惫的笑, “刚要给你打电话。”

    “…怎么了?”弋戈敏锐地发觉气氛不对,紧张起来。

    视频那头王鹤玲似乎一个人坐在阳台上,背景是幽暗的远山。

    “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情跟你交代。”王鹤玲揉了揉眼角,像在梳理思绪,“离婚的案子在推进了,那些铺子都是我的名字,三家公司也都在我名下,都会判给咱们。但主要的员工都是和你爸名下那家公司签的合同,机器和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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