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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几小时前告白刚被他拒绝,她倒不觉得尴尬,只是想同他说话时,见他放空地盯着渐渐复苏过来的街道,很是专注的样子。

    江城隔几年就变个样,已经和他们毕业那年大不相同,连盛世华庭都神通广大的在寸土寸金的滨江地带多抠了一块地建二期。可文东街却不知是被哪路神仙贴了道符咒,老破小的街占着全江城最贵的地皮,愣是绕过了所有的拆迁改造,几年来岿然不动,仍和弋戈走进老蒋修车铺买自行车那年一模一样。

    “红薯挺好吃的。”静了一会儿,弋戈找话说。

    蒋寒衣其实没在发呆,弋戈离他太近了,任何一点响动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他顿了一秒,干巴巴地应声:“嗯,老手艺。”

    “蒋寒衣。”

    弋戈又叫他,轻轻地、愣愣地叫一遍他的名字。叫得蒋寒衣心里又烦又怕,很想骂她,让她闭嘴。

    可他骂不出口,沉默了好几秒,在她又要叫一遍他名字之前,没好气地从喉咙里闷出一句,“嗯。”

    “我还想吃油饼包烧麦。”

    “……”蒋寒衣觉得他马上就能突破阻碍飚出脏话了。

    “就那家。”可弋戈恍若没事人,往身后的铺子里指了指,“你说报你名字能要三个烧麦的那家。”

    “……”

    五分钟后,蒋寒衣拿着包了三个烧麦的油饼走出铺子——为此他多付了一个烧麦的钱。好几年没在江城待了,他那刷脸技能也早失效了。

    朱潇潇和夏梨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弋戈孤零零地坐在路缘石上,像是觉得冷,整个人是缩着的。原本很高挑的身材,这么看只有小小一个。

    看背影,蒋寒衣能猜到她现在是两手环抱小腿的姿势,不用低头,下巴刚好磕在膝盖上。她小小的脑袋跟着路上偶尔驶过的自行车从左晃到右,又从右摇回左。

    短发的末梢随着动作扫过她的后颈,她像是觉得痒,抬手挠了挠。略一侧头,然后像有什么感应似的,猛地回头,和他沉沉的目光撞在一块。

    目光相接那一刻,蒋寒衣确定他看到,她的表情不一样了。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弋戈没有笑,她本来就不是爱笑的人。她也没有热情洋溢地对他说什么或做什么表情。

    只是那一刻,他看见晨光熹微,她锐利的眉眼舒展,冲他摆了摆手,“快点,好冷。”

    好冷你不多穿点。蒋寒衣没忍住在心里腹诽,然后走过去她身边坐下,把热乎乎的油饼包烧麦塞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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