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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不紧不慢地拧开一瓶新红酒,克制地倒了半杯。说完,两只细长手指捏着杯脚,施施然走到客厅的按摩椅里坐下,又吩咐弋戈一句:“早点洗洗睡吧,你那狗可以进屋,但不能进我卧室,掉了毛或者乱拉乱撒你记得清理。”

    “知道。”弋戈点头就要牵着中秋进屋,末了还是不放心,叮嘱一句,“…您少喝点。”

    王鹤玲靠在按摩椅里,扬起嘴角一笑,道:“放心,我有数。”

    整面落地窗在她身后,映着城市璀璨的夜景,而她面庞优雅、姿态雍容,仿佛这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夜晚——这会儿她不紧不慢地喝半杯酒,再过一会儿弋维山会过来坐在她椅子扶手处,敛去一身的疲惫,牵着她的手摩挲着、和她讲几件轻松小事,两人一起笑一会儿。

    即使现在没有弋维山,王鹤玲独自这样坐着,这画面也没有丝毫不对劲,仍然是一片娴静雍容。

    可弋戈在进屋前回头看一眼,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弋戈在家待了三天。这三天里,王鹤玲分别去看了一次画展、打了一场网球、约了一次 spa,以及在家里做了一次普拉提。

    她看起来一点不着急,完全不像是在和丈夫闹分家闹离婚,一派胸有成竹的样子。反倒是独守空房的弋维山,每天急躁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平均两小时就要给弋戈发一条微信——“你妈妈心情怎么样?”

    弋戈没法回,总不能说“我妈心情特别好”?她只好假装提议,实则给弋维山透露口风:“要不,你来别墅这边哄哄她?”

    弋维山不会发表情包,发来一个十分抽象的“唉。。。。。。”,六个句号表喟叹。

    看这个状态,弋戈心想王鹤玲果然是将弋维山吃得死死的,这事儿估计还是会顺着她的心意来,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于是她没多忧心这个,每天最大的任务除了遛狗喂狗,就是登录各问答平台论坛网站,企图从形形‍​色​‎色‍​的恋爱帖、吐槽帖、分手经中汲取一些可复制的经验。

    第四天是跨年,也是范阳结婚的日子。弋戈出门前还听王鹤玲嘀咕,说现在年轻人怎么选跨年的日子结婚,真是有个性。

    弋戈没问这什么意思,把中秋留在房间里叮嘱她不准捣乱,才拎着包出了门。

    她先去机场接上了朱潇潇,这位大红人中午刚在黄粱梦探完店,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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