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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彧君这样一说,程兮心里三分委屈顿时变十分。

    程兮撇着嘴,强忍着泪水问:“为什么……为什么舍不得?”

    彧君心里微叹,把人揽进怀里,低头吻干净她眼角咸涩的泪水。

    “因为,舍不得你生闷气,舍不得你受委屈……兮兮,我很矛盾。”

    “我希望你成长,又舍不得你吃苦,想娇纵你,又希望你能独当一面。”

    彧君深深叹了一口气,“兮兮可真是,要了师傅的命呐。”

    彧君一番话,程兮听的面红耳赤。

    她低声嘟囔道:“那师傅是嫌我麻烦吗?”

    “不是,师傅从来没有觉得你麻烦。”

    相反,她很乐意看到程兮莽撞的样子。

    她亲手养大的花,自然得让她亲自培育成长。

    师傅不烦她,程兮心情又好了。

    她哼哼唧唧的亲着彧君,一口一个甜甜软软的“师傅”,像一只翻肚皮的小猫。

    彧君一一应着。

    彧君一回应,程兮就容易得意忘形,一得意忘形,她就想咬人。

    彧君抬脚迈进酒楼时,下巴破了一个小口子,小口子周围是一圈整齐的牙印。

    始作俑者一脸无辜,歪头歪脑的抱着新鲜的糖炒栗子吃。

    她的后脖颈处,有一道青紫的吻痕,乌发遮挡着,不让他人看见。

    两人一进酒楼大堂,掌柜匆匆忙忙迎了上去。

    掌柜说,不给彧君二人住房了。

    程兮正想回软榻上休息休息,听到这话脚步停下,不解的追问原因。

    掌柜的闪烁其词,明显在害怕什么。

    想来,应当是道令的手笔。

    掌柜的退了钱,战战兢兢的将两人送出去。

    他怕道令,也怕程兮二人报复。

    程兮一脸无辜,她和师傅又不会滥杀人,这么怕她们作甚。

    离开了酒楼,程兮抱着糖炒栗子站在大街上,深秋的凉风从她头顶徐徐吹过。

    一片枯叶缓缓落下,场面莫名凄凉。

    道令有意为难,其他酒楼约莫也是住不成。

    程兮嚼着糖炒栗子,贴心的给彧君剥了好几个。

    “师傅,我们没地方住了。”程兮鼓起嘴巴,话里含着一丝激动。

    “要睡大街啦。”

    这次彧君听清楚了,兮兮确实是在高兴。

    彧君开口问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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