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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疼还有怕。

    怕自己也死了,才刚经历过一次丧孙之痛的爷爷要再经历第二次。

    怕自己也死了,历经百年的荣祥斋倒闭,工人们失业。

    因程大树扰乱心绪而遗忘在脸上的眼镜被摘掉。

    氤氲弥漫的水汽中,倒视着的人脸却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可以看清对方黑色眸珠里的自己。

    邵青燕下意识闭上双眼又缓缓睁开。

    “吹吹就不疼了。”

    先是鼻子触碰在他额头上,紧接着刮来温热的风。

    头顶的人认真又用力对着自己伤口处“呼呼”吹了几下。

    邵青燕喉结颤动,抬手隔挡住了和程大树胶着在一起的视线扯了扯嘴角。

    真的很用力…

    用力的不只是想让自己不疼而吹出来的气,也是他刚刚说出敬重爱慕自己时的话语。

    “你别不信,真的有用。”程大树以为邵青燕挡住眼是在笑自己,又“呼呼”吹了两下:“我小时候摔倒,我妈都是这样对着膝盖吹几口,然后再…”

    吹气有用可以说是玄学,但往伤口上涂口水止疼已经被科普过是无效的。

    而且就算有用,对着邵青燕程大树也干不出这种事。

    可看着若隐若现的疤痕,他还是缓缓凑了过去。

    “然后什么…”邵青燕挪开手,视野中那双距离自己只有两寸的眼睛已经紧紧合上。

    吻到底是落下了,落在颅顶的伤疤上。

    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晚一些,也偏离了很多。

    邵青燕的手悬停在程大树额间,隔空描绘。

    或许这算不上是吻,对方只是在用嘴唇替自己缓解已经不存在的疼痛。

    从邵青燕发间抬头,迷迷糊糊睁开眼的程大树在心里“卧槽”了一下。

    刚刚干了什么…

    竟然…就这么,就这么亲了邵青燕一口?

    还好对方一直挡着眼睛没发现。

    程大树心虚地用手抹了抹邵青燕头顶,又将洗发水搓出泡沫好好洗了一遍。

    因为这个我以为你不知不想你知我知的小插曲,俩人都短暂地沉默下来。

    仔仔细细洗完的头发被程大树包上毛巾,他开始专注又分心地给邵青燕洗身子。

    “燕哥,我给你搓两下背吧。过两天手术…”说完不等邵青燕拒绝,程大树拿过一条干净的毛巾卷起轻轻擦拭着他的后肩。

    说“好”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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