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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劳烦白院使了。”

    白鹤知:“下官职责所在。”

    满太医院的人都能为陛下请脉,所以就别麻烦旁人了。

    又不给俸禄。

    陛下被拥簇着进了白府的厅堂,下人恭恭敬敬奉上白鹤知亲手调配的清热解暑的药茶,苦中发涩, 还带着点山楂的酸意。

    白院使颔首道:“寒舍并无贵重的茶叶, 还望陛下不要嫌弃。”

    姬恂喝了一口, 果然很难喝。

    楚召淮倒是很爱这一口,坐在舅舅身边小口小口喝着。

    姬恂将刚要放下的药茶又端起来, 细细品着喝了小半杯。

    白鹤知将药枕拿来放置桌案上,细细为陛下诊脉。

    探了一会,白院使心中腹诽,此人脉象平稳有劲,瞧不出丝毫异状,哪里就不适了?

    莫不是苦肉计吧?

    楚召淮垂着眼喝茶,吸溜了下将一小片山楂吃到口中,他好奇地微微一嚼,酸意顿时袭遍天灵盖,五官紧紧皱起,吐着舌呼了几口气,羽睫湿润差点酸哭了。

    他大概觉得好丢人,左看右看想瞧瞧有没有发现他做了蠢事,无意中撞在一直注视着他的姬恂双眸中,登时一愣。

    随后他遽尔垂下头,脸庞一直红到耳根,连脚尖都尴尬地勾起来。

    姬恂手指轻颤了下。

    白鹤知还在嫌弃陛下没事找事,忽然感觉指腹下的脉搏像是发了疯似的猛烈跳动起来,几乎顶着指腹一下下乱蹦。

    白鹤知眉眼微蹙。

    脉象这般阴晴不定,想必是心绪激荡,神魂摇荡之故。

    姬恂神色淡淡,见白鹤知将手收回,眉梢轻挑:“白院使,朕可要服用什么药?”

    白鹤知颔首道:“陛下……似是火气旺盛,导致心神不定,近日多用些败火的茶水即可。”

    姬恂若有所思:“只用水就可以吗?”

    “是。”

    楚召淮闷咳了声,总觉得陛下这句话意有所指。

    诊完脉,白鹤知见陛下还没有要走的打算,这都要亥时了,只好清了清嗓子,再次委婉地下逐客令。

    “陛下回宫后,让贴身伺候的人勤泡些冷茶——啊,这都要亥时了,宫门是不是要落锁了?”

    姬恂像是没听到白鹤知的言外之意,淡淡点点头:“这时辰宫门早已落锁,恐怕今日朕回不去了。”

    白鹤知:“?”

    就算宫门落锁,那些守门的侍卫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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