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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有那么容易塌。一辈子也不会轻易完蛋。”商泊云说。

    商泊云的人生态度一贯直接且向上,说这话时语调却还是懒懒散散的。

    “江小麓,一辈子很长的,所以我们要过得有意思点,再有意思点。”

    江麓看向他,思索似的眨了眨眼睛。

    前方忽然传来惊呼,有人兴奋地大喊:“下雪了!”

    两个南方人都有些意外,商泊云笑得很得意:“你看,这不就有意思了。长洲可是十几年都难得下一次雪。”

    北方的雪格外慷慨,大朵大朵地从眼前坠落。

    江麓心念一动。

    他微微用力,踮起脚尖,吻住了一朵飘落的雪花。

    不同于榕谷那片白光粼粼的树林,这是真正的雪。

    冰凉的,清晰的,然后融化,变作柔软的水痕。

    那双潋滟的眼睛亮晶晶的注视着商泊云:“嗯。确实可以很有意思。”

    商泊云的小心脏狠狠跳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舔嘴角,雪化后的水痕被风吹过,温度被舌尖卷走。

    他的呼吸变重了。

    灯光、树影在周身晃动,有人为了这场雪停留。

    “江小麓,虽然这是在外面,但是是你先招的我。因此,我也要亲回来。”

    商泊云的语调也变了,他和江麓亲昵过太多次,对于彼此十分易感。

    江麓觉得商泊云像块蛋糕,也许还是橘子味的,商泊云则更早地意识到他在江麓身上投‍‌射­了‍​‍太多欲望。

    在关系仅仅是“床伴”那会儿,他的占有欲就已经很丧心病狂了。

    江麓笑吟吟的:“这是什么免责声明吗?”

    “不是,是通知。”

    商泊云话音未落,江麓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带得商泊云低下头来。

    舌尖是粉色的,上面反射的光芒是碎而闪烁的,雪花的气息转瞬即逝,温热的呼吸迅速地缠绕到了一起。

    在亲密这件事情上,他们是彼此的老师,又因个人的特质而有了不同的“学术成果”。

    江麓比商泊云要有耐心得多,哪怕是主动,也不带有一点儿侵略性。

    他往更深处试探,眼睛半阖,里面映出了商泊云的表情,像是在观察对方的感受,商泊云喜欢这样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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