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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舟。

    傅行舟捏捏她鼻尖,“今日我爸忌日。”

    温漾微怔。

    “你不早说,我什么都没准备。”

    “你陪我来就是最好的准备。”

    温漾一顿,跟着他下了车,蒋跃从后备箱取出了雪茄,花还有酒,温漾抱了花,是人鱼姬玫瑰,她看向傅行舟。

    傅行舟:“把你最喜欢的花送给他,他会很高兴的。”

    温漾抿唇,另一只手挽住他,她突然意识到为何钟姨今日让她穿这条裙子了,钟姨知道要来干嘛,希望她穿得端庄一些。

    走在台阶上时,傅行舟轻声说道:“我爸是南城人,我妈是香港人。”

    “轻舟原先是邱家的,我们傅家有属于傅家的产业,我父母结婚的时候,邱家是一盘散沙,我爸不得不接过来经营,因为那是外公外婆的心血。”

    温漾与他走在这长长的台阶上,听到他说这些,她抬眸去看他。

    他语气淡淡,并没有多余的情绪,带着她又走上一个台阶,来到最高处一个墓碑前,墓碑上的男人眉眼俊朗,唇角隐隐带了一丝笑意,他与傅行舟相似度又更高。

    上面显示他的名字。

    ——傅礼安。

    蒋跃将雪茄一整盒放下,傅行舟放下了手中的酒,温漾弯腰,轻轻地将花放置在酒的旁边,粉蓝色的人鱼姬鲜艳漂亮,与相片里的男人倒有些搭配。

    傅行舟看着墓碑上的男人,跟温漾说道:“轻舟要重新经营很困难,我爸熬了很多年,把轻舟拉了起来,然而在98年金融危机时,却差点要了他的命。”

    温漾听着,心都一颤,她看着身侧的男人。

    傅行舟说道:“那一年金融危机,香港大萧条,轻舟本应在那时就倒闭,我父亲苦苦支撑,卖掉在傅家所有的产业股票,艰难地撑到了国家救市。”

    温漾听着眼眶微红,她跟着看向墓碑上的人。

    傅行舟语气淡淡地说道:“后来我父亲的身体就每况愈下,在08年那年到达了顶峰,熬过08年一年轻舟状况好起来,但他身体已经熬不住了,没过几年,他便病逝了。”

    “他没看到轻舟最辉煌的时候,留给他的那几年,都是艰难。”

    温漾眼眶全红了。

    傅行舟指腹抹她泪水,擦拭,说道:“这也是为什么我母亲不愿意回香港的原因,她觉得邱家,香港都害了她丈夫。”

    “她觉得苦,也是因为她身为邱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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