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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都沉浸在巨大喜悦和自豪中的嬴氏先君们, 正在望眼欲穿地等待嬴政到来。

    他们刚从水镜中看到,嬴氏一族那位最有出息的好儿孙,已在咸阳无疾而逝——对活了106岁的他而言, 这着实算得上庄子口中的“喜丧”。

    按他们多年总结的经验,地府一日便是人间一年, 纵便夜里才会魂魄出窍,想来至多不过等上一炷香时间, 嬴政便会前来地府与他们团聚。

    秦献公嬴师隰高兴地擦拭着他那把最珍视的宝剑, 打算把它当作见面礼, 送给隔了好几辈的好孙儿;

    秦孝公嬴渠梁铺开一份竹简, 在上面写着嬴政施行的诸项治国方略, 打算再与他好生探讨一番儒法道混用之新法;

    秦惠文王嬴驷正撩起宽大的衣袖,手握地府专用朱笔, 认真跪坐在案桌前,画着一轮栩栩如生的皎洁圆月;

    至于秦孝文王嬴柱和他儿子嬴异人么, 则在笑眯眯地忙前忙后准备着吃食——地府虽亦有宫人随从, 但旁人做的, 哪比得上他们亲自动手情义浓?

    虽然, 嬴柱的“动手”确切来说是动口唠叨,真正主厨的, 是当年在邯郸为质硬生生练出一手厨艺的嬴异人。

    但论迹不论心嘛,自小养尊处优,从未如先君们那般吃过各种苦头的嬴柱,能亲自莅临烟雾缭绕的厨房瞎指导,已算得上破天荒之举——可见他有多重视嬴政这乖孙。

    嬴荡这些年在地府勤学苦练,终于练就了一手轻松举起一鼎的‎­大‌力‎­神功,此刻正在院中满头大汗扎着马步,双手各举一鼎练静站。

    他想早些将这手绝学传授给嬴政,这孩子骨骼清奇,最适合做嬴氏武学继承人!

    倒是秦昭襄王嬴稷嫌他们着实无聊,正在一一挨个点评,

    “曾祖父,您这宝剑已崩口,政儿绝不会喜欢的,且留着自个儿用罢!”

    “祖父,您当日听闻政儿废商君之法、改行韩非所拟新法,不是气得蹦脚大骂么?啧啧,未料到您今日会忽生雅兴...”

    赶在接收到嬴渠梁圆瞪的怒目前,嬴稷又急忙来到嬴驷身旁,弯腰看了看,继续道,

    “父王啊,您画这月亮做甚?以政儿的性子,他可不是喜爱对月赋诗之人...”

    嬴驷埋首奋笔细细画着,根本没搭理他,这熊孩子,这跳脱性子全不似寡人,倒似芈八子!

    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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