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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她吗?

    温久迅速收回目光。

    身后之人一言不发,大概在观察她的反应,如毒蛇一般的视线令人浑身发冷,温久只觉如芒在背。

    “就初十吧。”

    她随手指了个日子,仿佛从始至终看的都是礼部呈上来的文书。

    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笑。

    紧接着,宋彧俯下身,双手撑在桌面上,以背后拥抱的姿势将她圈进自己的领地。

    那股反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温久竭力遏制住颤抖的冲动。

    “久久。”

    野兽喷洒在她脖颈的气息和接下来的话语一样阴冷。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紧张时耳朵会变得很红?”

    “……”

    “慕之在岭南的三年剿匪无数,先是镇压当地叛乱,又成功击溃了海寇,世人皆称赞谢都督是战无不胜的战神,朕的名声和他相比着实差远了呢。”

    宋彧把玩着少女垂落耳侧的青丝,听上去在调侃自己,可声音却辨不出喜怒:“那帮老家伙纷纷上疏要求朕召慕之回京,说是只有他担任主帅才能退敌。久久——”

    他话锋突兀一转,似笑非笑地望着温久:“你觉得呢?要他回来么?”

    有段时日没听见这个名字了,温久心脏猛地缩紧,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有些喘不上气。

    慕之……谢怀蔺。

    那个曾经是她的丈夫、却连新婚之夜都来不及度过就远赴边疆的少年。

    而她三年前用一纸和离书亲手结束了这段短暂的婚姻。

    宋彧维持着暧昧的姿势,耐心等待她的回答。

    温久知道他想听什么,来之前孙嬷嬷也苦口婆心地劝她服软,但想到当下的局势……

    她闭了闭眼,再度开口时已恢复冷静。

    “谢都督骁勇善战,又有和郢军交战的丰富经验,臣女认为他确实是主帅的最佳人选。”

    缠绕发丝的手指骤然弯曲,温久被他扯得头皮生疼。

    “郢军来势汹汹,攻入京城只是时间问题,”她语速飞快,“届时百姓们要遭殃,你的皇位也保不住……”

    暗无天日的三年里,她早已学会如何安抚面前这个疯子,须臾之间便思索好了话术。

    然而她低估了疯子丧心病狂的程度。

    “那又如何?”

    “什么?”

    “郢军攻不攻京城、百姓遭不遭殃,这些干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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