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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云岚成婚近五年,三日前,范云岚不甚从高楼意外跌下,于谢彦府中暴毙身亡。

    范家知晓此事后遣人拦在谢家,不许起棺办丧。是以范云岚本早该入土为安,却被生生拖了三日。

    谢彦与范云岚的夫妻关系一向亲密,成婚数年,谢彦府中并未曾有过他人。

    如今事发突然,又碰上亲家这般,谢彦自己也病了过去。

    “要我说啊,这范御医一家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哪有不知道‘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逝者为大,与其这样没道理地闹,不如让让谢夫人早日入土为安。”

    宋随没搭他的话,目光落到拿着纸卷进来的时雨身上,“这是谢彦的简册?”

    莫春羽和时雨虽都是他的侍卫,但相貌秉性却相去甚远。一个五大三粗,没甚脸皮,另一个则清秀瘦弱,心细沉稳。

    时雨点头将东西递过去,宋随接过细细地翻看起来。

    眼瞅着就要放班了,这时雨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还有分明自己才是从小跟着大人的,这厮才来不到四年,竟比他更讨大人欢心。

    这两个闷葫芦凑一块,今夜不知几时才能走了。

    莫春羽轻轻叹口气,识相地退到门口,百无聊赖地守起门来。

    “我记得谢彦名下还有一处私产,这里为何没有记录?”

    宋随眉眼微凝,声音冷沉,在这冬夜里听来,别有一股凉意。

    时雨解释道:“的确有一处私宅,在城西闻柳巷,大概在半月前售出给了一行从江宁来的人。”

    “谁?!”莫春羽一声惊呼打断两人谈话。

    “什么声音?”

    两人快步到门口,只见莫春羽抱着一只被利箭射穿的鸽子丢了过来,接着便去追方才突然出现的黑衣人。

    时雨抱起鸽子,鸽子尾巴往上沾了血色,但依旧看得出,尾羽的黑灰‍‌色‌‌色­‎泽深润。

    宋随取下鸽子腿上绑着的字条,发白的指尖染上几抹血色。

    “范云岚之死,另有乾坤。”

    宋随抬眼看向莫春羽追出去的方向,眸色深深,如夜色长渊,纸条被他捻在手心,时雨听见他缓缓开口:“山雨欲来。”

    那声音里竟隐隐藏着几丝兴奋。

    “大人,这鸽子……”

    “去找范嘉甫,听闻他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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