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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早已死亡的人,能听到什么?

    那些所谓的‘保佑’、‘还?愿’,到底是去世人的愿,还?是在世人的愿?而当初曼家人心?心?念念求一男丁,又?是谁的愿?

    曼招弟。

    她的出生背负了?一个飘渺怪异的愿望,可认真?想想,这些一代又?一代传下?来的东西,真?的断了?,又?能怎么样?如今夙愿不达,到头来又?有谁受到了?惩戒?

    并没有。

    所以重男轻女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初她深受‘重男轻女’其害困囿,受尽不公平对待,如今再回头看,碑牌上的二人,又?何不是‘重男轻女’的受害者?

    一个,一辈子都想得到男孙,另一个,一辈子都想得到儿子,被愚蠢□□的思想禁锢,难以解脱,只知道往死胡同里钻,哪怕撞了?南墙也?绝不罢休,自大又?卑怯。

    这追随国民数千年的封建观念,真?是毒瘤。

    小时?的她不懂事,因?为‘重男轻女’,偏激地认为只要是个男的都不是好人。

    殊不知男女对立并不能解决矛盾,反而加深这种矛盾,让人更?容易走向极端。接受过新教育新思想的年轻一代,对两?|性观念有了?更?深刻的见解,但只接受新的思想仍远远不够,剔除旧陋习旧观念,同样重要。

    这条路,任重道远。

    这时?,罗盈春来唤她,曼佗正要转身离开,却见香炉上的香熄了?。

    火星子变成黑色的暗点,停据在香支最高处,烟也?灭了?。

    曼佗只看了?一眼,走了?。

    就这样吧,没什么不好的。

    不过是飘零孤茫的魂,人间或地下?,有何差别?

    冬日寒冷,早两?天下?了?毛毛细雨,带着潮气,走出曼家家门,抬头而望依旧是被杂乱电线遮挡,黯寂无阳的天,楼台的边角长出了?大片的湿青苔,散发着雨后清新的味道。

    曼佗想,真?就是一间破屋子。

    一间囚锢了?她二十年的破屋子。

    就像当初‘曼招弟’这个名?字。

    而如今的她,终于能离开这间破屋子。

    骑楼老旧,带着岁月烙印下?的破败与沧桑。她与罗盈春一同下?楼,脚踩在楼梯的湿石砖上,因?砖缝里残留雨水,不时?发出踩水般的滋滋声?。

    莫名?想起高二时?初见罗盈春的那一天。

    尽管是夏日,但也?是今天这般的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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