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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遇旬自己倒了一杯,也只是在唇边碰了碰,没有喝多少。

    饭点生意很好,包厢没有位置,大堂也坐了不少桌,周围熙攘,交谈声像进了滤网再被递出来似的,确切的谈话听不清多少。

    “叔叔阿姨,这杯我敬你们。”

    “还叫叔叔阿姨啊,今天算是正式见过面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拘束。”

    “好的,好的,爸爸妈妈。”

    一家人。爸爸妈妈。

    这段谈话声音的发源地起于隔着两桌距离的身后,提取到特别关心的字眼,沈榆听到了,低着头发散了半天,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逐渐不受干扰。

    因此也没有听到温遇旬在叫他。

    右手被猛然拍打一下,沈榆回过神来,发现温遇旬在对面,眼神冷峭,眉目低沉。

    “沈榆。”他又叫了一遍。

    这次沈榆听到了,张了张嘴,“啊。”

    “手不感觉疼吗?”

    沈榆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紧握在完全不隔热的玻璃杯上,里头盛的是刚烧开不久的滚烫开水。

    作者有话说:

    长长嘟

    第82章 温遇旬

    沈榆如触电般地缩回手,痛觉神经后知后觉地开始工作。

    掌心的皮肤本就更加细嫩,此刻已经红透,热气渗进血肉里,再带着冷热交织的痛感反馈到表皮颗粒层上来。

    不是今天才意识到不对劲,温遇旬坐在对面看得一清二楚,心里大概有数了方选择干涉。

    手掌被对面的人捏着小指指腹扯过去,温遇旬看了几眼又放开他。

    所幸制止及时,没到要去冲冷水和上药的地步。

    “在焦虑什么。”

    温遇旬语气很淡,听不出来有开心还是不开心。

    他一向不大干涉沈榆的作为,从前和现在都是,他和沈榆没在一起的那几年,看得出来沈榆过得不算好,出于没有立场也管不到,现在沈榆在他身边,他其实更想放任成长,引导应该适量。

    据温远说,岑漫摇的心理医生给出的诊断是轻度焦虑。

    “你想去试着看看医生吗?”温遇旬问。

    沈榆安静了一会儿,被烫红的手掌掩饰般地蜷起,放到桌下,“我又没胃病。”

    温遇旬表情很冷静,听起来有商有量:“我说的是胃病吗。”

    沈榆就不出声了。

    “您好,08号桌雪花和牛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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