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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样,可是兰烁却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就连解释自身情况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实在蠢得让他心疼。兰烁什么都懂,却不懂得好好对待自己,在他看来就是蠢。

    兰烁看着寧迋舒的脑袋瓜,再看手心的泪珠,从衬衫口袋摸出手帕,端起他的脸擦眼泪。寧迋舒眼眶湿润呆看着兰烁,对自己忽然涌上来的情绪感到羞窘,不知所措,他本来没有要哭啊。

    兰烁说:「对不起,没想到你们都反感,以后我口头解释吧。」

    「不是反感,我是……」寧迋舒眨着沾上细微水珠的眼睫,找不到词汇表达。

    寧迋舒点头。兰烁道谢,浮现一些奇怪的念头,他想摸摸青年的头发、脸,想安抚对方,却也想看着对方因为自己慌乱着急的样子,有些矛盾在他心里冒芽,但他并不感到讨厌,反而觉得有点意思。只不过兰烁心里想想,什么都没做,他不想吓坏寧迋舒,也找不到理由解释。

    「唉。」寧迋舒歪着脑袋叹气,窘脸瞪着兰烁说:「你不准跟别人说我这样。」

    「哪样?」

    「少装傻,总之不准讲我哭的事。」

    兰烁浅笑:「好像能瞭解为什么那个天裔族的喜欢你。」

    寧迋舒撇撇嘴,咋舌说:「听不懂你乱讲什么。那我要去看他们了,霈樺都被你搞出阴影。」

    兰烁笑意还掛在嘴角,望着青年离去的身影像落荒而逃。他摸上自己胸口,感受胸腔里的脏器规律鼓动。活这么久,也不是没有人知道他不老不死的事,但头一回有人关心他痛不痛。

    他开枪是故意的,有点赌气,也有试探意味,如果这几个都被他吓跑,而他回到独居生活,感觉会轻松很多,毕竟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活得好好的,忽然收留他们也只是一时兴起的消遣。但不知不觉好像有什么不同了,他拿着手帕心想,好像真的把那几个当作伙伴一样放心上了,所以才会赌气、会当成一回事,会被牵动情绪。尤其是寧迋舒,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觉得挺可爱的傢伙,如果可以不希望这人就这么死掉。

    「唉。」兰烁心想,这种日子也不错。

    ***

    兰烁后来为那日的事道歉,竇鹏他们也能理解他的想法,大伙摊开来说,起初还有点尷尬,后来喝了点酒吃着小菜就释怀许多,毕竟立场互换的话,竇鹏认为自己未必不会做一样的事。气氛恢復如初,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山林田野间劳动虽然很累,精神上却意外充实,感觉得到自己和这片土地是怎样相依共存,而且也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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