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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臣。”

    “把火给扑了,先把秦见祀的人押入地牢,朕隐约记得——”他轻嘶一声,昨天半睡半醒间听到暗卫对秦见祀汇报“郑刺史”和“太傅”,挣脱锁链之后,记忆连点成片地开始浮现,连着脑袋都一阵阵泛着疼。

    “陛下,”楚非又连忙扶住他,“林小侯爷已然带兵去,要于京畿外设伏王爷。”

    “轰”。

    贺子裕一下握住拳头,带着几分不安,思绪混乱间忍住脑袋痛意,隐隐记得像是谁也有头痛的毛病。

    他本是才呼吸到这寝殿外的空气,如今却觉得一切愈发不对起来。

    “你刚说什么?”

    楚非愣了愣,重复了遍,“林小侯爷已然带兵去,要于京畿外设伏王爷。”

    “选匹快马速去传令,撤军。”“陛下,王爷如此折辱您,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能扳回一局……”

    贺子裕推开扶着他的手,“速去传令!”

    楚非一愣,只能转身指派亲兵赶去拦截,贺子裕一步步往外走去,袖衫轻轻扬起,整个人像是有些形销骨立的意味,脆弱的好像易碎的瓷器。

    他不知为何脑袋里混乱的很,看见楚非,就想到楚非紧抱着他从马上落下的情景,看见黄昏日落里秦见祀打横抱起他,一步步往营帐走去。

    朦胧里秦见祀说再不会如此待他,到底是哪般对待,他却想不起来。

    又是御花园的亭子里,丁香花落腰带间,他看着自己跪了下来,跪在秦见祀的面前含住那瓣花瓣,唇瓣相贴间,丁香花瓣被卷入口中,顶在腔间,唇齿里湿漉意浓重地弥漫开来,随即浩荡地席卷各处。

    遏制的低唔间,连着五指攥紧,昏暗的御书房中,温热的池水里……该死,为什么他突然会想起这些东西。

    他究竟和秦见祀做了多少次!

    秦见祀。

    贺子裕最终深吸口气,平静下来。

    楚非急急追了上去。“陛下,您要去哪里?”

    贺子裕停住脚步。“套马,去太傅府。”

    ·

    太傅府中,离京多月的郑庭芝终于回来了,仍旧是那副芝兰玉树的模样,只是一圈青涩的胡渣多了几分沧桑之感。

    府内依旧是那般简朴布局,贺子裕缓缓走了进来,感觉自己是曾经来过的,而太傅一见到他就急忙跪下行礼,被他一把扶住。

    “陛、陛下,您受苦了啊,”这位三朝元老颤抖地摸着贺子裕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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