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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学期的开学日,是订在一个讨人厌的下雨天,烦到我快疯了,虽然是很早就订好了,但是我还是咕噥着学校有病,下雨天上学麻烦得要命。

    所以我决定迟到,事实上我也真的迟到了,而且是超过八点半才慢慢晃进校园。警卫伯伯好像看不过,对我说了一句:「囝仔你卡紧咧,拢几点矣?」心情不怎么好的我回头给他一个白眼。

    当然迟到的原因很多元化,要什么又什么,像下雨、塞车、闹鐘坏掉、忘记带雨伞、还有妹妹尿裤子--等一下!我好像没有妹妹,总不能说姊姊尿裤子吧!

    反正不管怎样夸张的理由,当然都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说来说去还不都是那个。今天早上我就想了很多办法拖时间,还因为在厕所里待太久被今天要早起又心情很差、不想走到楼下上厕所的沉若彤飆脏话。

    扯远了。总之就是翻白眼之后我就往校园内走去,原本从校门口到就是可能不用五分鐘,被我走了接近二十分。有点夸张,但是是事实。

    「报告。」我有些懒洋洋的说。台上的化学老师已经写了超过半个黑板的板书,我举手对他示意,拖着脚步走回位置。除了坐下时和纪暐互视一眼,我没什么多馀的动作,看在我如果再趴下去睡可能会被化学老师钉得很惨,我只有把拿出来翻看着。

    中午时分,太阳才稍稍探出头,但天空仍然一片灰濛。我没有到音乐教室去--我想我或许不该再去--反而走到常和子沂见面的那里。

    风吹拂着,草地仍因早上的雨而湿润着,没坐下,我靠着树干斜望操场的另一头,等待子沂的出现。

    他也的确出现了,笑着朝我走来,是那抹迷住我的温柔微笑。「小噢。」从三天前去看电影到现在才看到他,好像很久不见了,拋开烦人的各样思绪,我也用一抹淡淡的微笑回应他。

    「子沂。」他轻轻搂着我的肩,抚了抚我的发丝。

    「小雨,你看喔!」他从口袋掏出一把雕刻刀,转了转。我正要问他要做什么,他回过身,往树上刻去。

    一刀一刀深深的刻痕,子沂用力的在树皮上刻出纹路,虽然似乎不能这么做,但是我没阻止他。过了半晌,渐渐形成一个画面。

    「完成了。」吹掉木屑,上头有我的「溦」字和他的「沂」字,清晰的刻印在上头。

    「很棒。超棒的。」我甜甜的笑了,用指尖轻触着树上凹下去的纹路,而子沂看了我一眼,举起雕刻刀在上头又画上一颗爱心,围住两个字。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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