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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放在沉大河的话题上,他总觉得说的谎好像随时会被对方拆穿,斟酌一会儿,他才缓缓道出:「住在寺庙之中自是无甚乐趣可言,只是我与从小抚养我的师父性情相近,师父待我极好,教导我许多事,我亦努力侍奉师父,仙……寺规崇尚无情无欲,所以出寺回家的我目前还在适应中。」

    无情无欲……沉大河在心中将这四字琢磨来去,轻轻勾起嘴角。

    「那山中生活想来也是很无趣的了?」

    夜山闻言,不禁想起自己在安然山中初始的回忆,这些天他四处游荡,那些童年印象彷彿有些浮出脑海,却又模糊的抓不住。「那山中……就与安然山极为相似,我记得每天尽情的奔跑,生活虽清苦,但很自由……」

    夜山有些恍惚,困在捕兽夹的记忆已然消失,但他却还记得安然山是如此之大,他一隻小狐狸在这地广天阔之中,悠游自得。

    「生活清苦?难道家里人不曾给寺庙资助?」

    夜山被沉大河的质疑震回心神,他微张嘴,几息后,镇静的说:「这也是我的命数,不可富养太过。」

    沉大河露出半信半疑的眼神,夜山心中有点慌,灵机一动,回问:「都是在说我的事,实在无趣,不如沉大哥说说你是怎么长大的?沉家村又是什么样的地方?」

    沉大河半垂眼,饮尽杯中略为苦涩的茶茗。「沉家村很纯朴,村民们皆安居乐业,我自成为猎户,一年之中有大半都在山中,只有冬天会回去村庄,倒无甚可说。」

    「沉大哥的妻儿难道不会担心你吗?」夜山自沉大河的年龄推算,人类这年纪也该成家了。

    沉大河却只是撇嘴一笑。「我还没有家室。」

    「婚姻乃父母媒妁之言。」夜山想起在书中看过的话。「沉大哥还没有家室,伯父伯母难道不着急?」

    沉大河用右手摩搓着自己的左手食指尖,慢慢的开口:「在我十岁那年,他们被村中一无赖出卖,让强盗杀死在路上了,我被老猎户收留,几年前,老头子也过世了,我现在可说是无牵无掛。」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太过平静,夜山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这么悲惨的身世,沉大河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情绪。

    「那……那无赖后来如何了?」

    沉大河抬眼,对上夜山,依然冷静的说:「我跟踪他许久,终于逮到他跟强盗……」

    沉大河把后来的事慢慢说完,就连他陷害他大伯夫妻一事也说了,夜山越听越心惊,而沉大河仍是那么平静无波,彷彿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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