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斟抬头,眼神不解。
“十八年前齐氏从龙有功,得封镇北侯,原本可享世代荣华,不料十年前北境战乱,凉州失守,齐家军前往凉州支援,却中埋伏,反得裴将军率军救援,最后裴将军战死疆场,齐家军也失去了精锐力量。”
“元镇北侯也在那场战乱中失去性命,我父亲为继承爵位与长公主和离,但他一直惧怕圣上天子威严,才让你我定了婚约,借此向皇家表忠心。”
“你我的婚约不过是齐氏一族向皇家投诚的工具罢了。”
齐斟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他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
赵宛宁粲然一笑:“如此,你可还觉得我们的婚约可以作废——就凭一句配不上?”
齐斟愣愣地站起身来。
突然,赵宛宁收起笑容,美目半阖,一手握拳抵着额头。
银烛赶紧上前轻拍她的后背,声音急切:“郡主您怎么了?”
赵宛宁摇摇头,眉头紧锁。
“郡主,得罪了。”说罢,回过神来的齐斟立刻牵过她的手腕,两指搭脉,他在军中的时候跟着军医学了些皮毛。
然而不知道是他医术不精还是赵宛宁确实无事,他从脉象上并未发现任何不妥。
赵宛宁睁眼后,立刻将手腕抽出:“齐小将军,男女授受不亲!”
齐斟抬眼看向眼前的赵宛宁,她皱着眉头,眼神里似乎带了些厌恶。他有些不解,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赵宛宁像突然变了个人?
赵宛宁似乎还停留在坠楼的瞬间,她一睁眼就看见齐斟握着她的手腕,这让她觉得恶心。
齐斟见她眉目舒展,似乎无事了,于是继续刚才的话题:“郡主,您说的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不懂,但您说我与您成婚可向圣上证明齐氏的衷心,既是如此,那我与您的表妹、长公主的侄女宸安小姐成亲不也能向圣上聊表衷心吗?”
银烛实在听不下去,不由得脱口而出:“郡主身份尊贵,宸安小姐怎能与清河郡主相提并论?”
“银烛!”赵宛宁喝止。
齐斟冷笑一声:“呵,郡主这是想以势压人?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清河郡主,在我心里,还是不如宸安的一根手指。”
赵宛宁此刻还有些不解,她不是坠楼了吗?怎么还会回忆起一年前的事情呢?她记得那时齐斟得胜归来,逼她退婚不成,反想将她推下楼,若不是刚好被裴越接住,她恐怕要滚下楼梯。隔了一天,整个京城却传闻她与裴越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