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的画?”
“父皇明鉴,儿媳那点子微末的画工,都是跟着昭仁公主一起学的,不过几笔写意,这个……实在是不能啊……”
“朕也知道,所以着你来问。英国公府不至于用这种劣质的纸张给女儿用。”皇帝说完话锋一转,“既然如此,为何又把这幅画送去皇陵?”
“父皇,相见不明白。”
皇帝有些不悦:“朕是问你,为什么要送东西去皇陵?”
荣相见立即如实将那日二姐夫与他们所说的情形道来,又说:“殿下谨记父皇的话,不能私自传送信件给余氏。相见便想,反正姐夫奉命给余氏置办陈设摆件,左不过也就是在画摊集市上买几样陈设,我这儿正好有,就拿去了。就骗她说是我画的,反正她也不知道。总之,让她晓得殿下安好,不要做那些糊涂事,寻死觅活的,辜负了父皇一片宽仁之心。”
“你倒是会变通!”皇帝语气很重,但不像是生了大气。
荣相见拿起以前昭仁公主闯下再大的祸,也毫不心虚的姿态,回道:“父皇,殿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重伤未愈,我正四处做功德积福呢。可庙里做一百个功德,也比不上救一个活人呀!我虽然不认识余氏,可总不能真的让她因为殿下一头碰死了,这样……太伤阴鸷了。相见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说罢,忙跪下谢罪。
周显旸知道相见这是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揽,主动上前一步,艰难地跪下请罪:“父皇,余氏虽然罪孽深重,可终究拼命生下我,儿臣也不忍她为我而死。此事,都是因为我,若有不妥,儿臣愿受责罚。只是,煜王妃和征北将军都是因善念,为着我才会卷入其中,还请父皇不要降罪于他们。”
荣相见没想到周显旸要出头,捏了一把汗。她心里乱成一团,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生他的气?
崇政殿静了几秒,皇上才缓缓开口:“朕是下旨不许你与余氏见面,传递消息,这幅画倒不算是违旨,朕会让人送过去,安抚她,让余氏不再求死。”
说罢,又厉声道:“征北将军宋烨星,公私不分,行为逾矩,革去军中职务,剥夺袭爵资格。”
周显旸还想求情,荣相见在后头轻轻扯了扯他的下摆,把他刚出口的话都打断了。与此同时,宋烨星已经磕头认罚。
相见扶着周显旸出了崇政殿,却没有立即出宫,等二姐夫之后出来,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宋烨星也心存疑惑:“这画和其他东西,我交给手下负责采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