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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起来大家只顾着性命,好多东西都烧没了。我倒好,还有些首饰傍身,娘家那边也时常接济我。她就不行了,从小卖到妓院的,现在夫家算没了,丈夫又不管她死活。吃饭穿衣都要钱啊,她不出来干老本行怎么办?她还养着个孩子。唉---,她做营生的时候,我便把囡囡带在身边,免得小孩子看见不该看见的……反正,能帮她一点是一点吧,谁叫我们都倒霉进了郁家门……啊,看我说了半天。对了,芦花,你们过得怎么样?”

    芦花捧着茶杯,苦笑了下,道:“我们,我们也差不多吧。”

    林寄眉也不追问,都看见了,她似乎比自己过得还惨,都跑出来卖笋子了。

    她转移话题:“叔叔能走路了么?”

    “能下地了,就是走不快。”

    “也很好了,原先不是想着他那样子,差点都……那,那你们……”

    林寄眉想问他们怎么生活,又问不出口。

    想也知道,问了,听到了,自己又没办法帮衬,问出来了,不过是两个苦命女人相对叹气罢了,便住了口。

    两下沉默起来。

    芦花觉得心里有股郁气,胀得慌。

    自己本就过得不如意,再听了人家的不如意,胸中郁气滞胀,她难受得很,急需打开个口子释放这股郁气。

    既是双方都过得窘迫,芦花的自卑心理烟消云散,当下就将家里的情况简单地给林寄眉讲了。

    当然是往好的说。

    林寄眉果然舒展眉头,替她高兴道:“叔叔本非池中鱼,他定然能重新出人头地的。”

    芦花亦微微笑着自嘲道:“出人头地我倒不想,我只想他能早点赚些银子回来。他可能还不知道,我们仨儿快要喝西北风了。”

    林寄眉被她逗笑,捂嘴直乐。

    外头忽的有人高喊道:“请问这里是郁家吗?”

    两人相视一眼,一起走出去看。

    来了个头戴黑帻、足蹬长靴的男人,牵一匹马,正站在木栅门外朝院内张望。

    看着像是官府衙门里的皂吏。

    两人又相视一眼。

    见人出得屋来,那人又问道:“请问这里住的是牛家村的郁家吗?”

    林寄眉只得出声回道:“这里确实是牛家村的郁家,敢问官爷有何事?”

    那人似乎松了口气,道:“在下是五里亭的驿使,有一封来自安义县县学的信,要交到牛家村郁家大少奶奶杨芦花手上。在下听说这里正好住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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