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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是说,我们要放弃山哥了吗?」马藤安努了努嘴,泪不争气地滚落下来。

    方母抹了抹眼眶,来回摇了三次头,顿了顿,哽咽说道:「我们只是要让台山他能走得轻松点,就不用再在待在世上受苦了。」

    「为什么?如果还有哪怕是一丁点希望,为什么我们不再尝试看看?」马藤安双颊颤动,泪是流得更加氾滥了。

    「阿姨也很想赌赌那微小渺茫的希望,但会不会这反而是徒增他的痛苦呢?如果只是因为我们捨不得而不放他走,那不就太自私了吗?」方母紧闭上眼,剔透的泪珠扑簌簌滑落,「让他体面又有尊严地走吧。」

    马藤安闻言点点头,哭得更是厉害了。赵映璇自己也是哭成泪人儿,却还是拍了拍好友的背,意图让对方好受些。

    唉,恩杰和其焕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呢?

    只见戴着呼吸器的唐台山突大口大口地吸气,却丝毫没有吐出来的跡象,一连数十下,身体戛然停止动作。

    正当眾人觉得奇怪,准备请医师过来查看,再听嗶──的长音,心电图上原先的微弱起伏于此刻化为一条死寂的平,让人心碎不已。

    医生赶了过来,略微沮丧地摇了摇头,宣告不治。可他轻轻说了一句:「弥留阶段,患者还是能听到家人们的对话,家属可以在患者耳边说一些想对他说的话,这样他临终时的情绪会比较安定。」

    听完医师的建议,唐父走向床头,摸了摸儿子的额部,老泪纵横地说道:「iloveyou,son.」

    方母亦在此无缘的情人耳边留下了:「如果还有来世,一定要来追求我哦。」并轻轻吻了唐台山的脸颊。

    马藤安则难过得泣不成声,抽抽答答地说着:「山哥,呜呜呜,谢、谢谢你。一直以来,你都像我的另一位爸爸一样。我、我一定会牢牢记住你的!」

    轮到赵映璇了,只见她强忍泪意,不疾不徐地拿起小提琴,缓缓奏起johnordway所谱写的《dreamingofhomeandmother》。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原本见少女忽拉起琴,吃了一惊的医师正待上前阻止,可聆听这熟悉的旋律,却不由得地哼了起来。

    一时之间,眾人彷彿均被冻结了在这一刻,纷纷徜徉于音乐之洋,以及离别之刃中。

    倏忽,两名少年衝了进来,先是四下环视,接着张大嘴巴,似是难以置信。他俩驀地双膝一软,无力地跪坐在地。

    原来那时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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