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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贯木材,擦着她耳边,破入墙壁。

    殷天被震傻了,扭头看向粉裂的瓷砖。

    那里击出一个碎洞,正簌簌掉渣。

    在女人即将补枪时。

    殷天兜起裤子猛地向外踹门。

    女人躲闪得快,门板砸落地面时她极速而退。

    殷天依着大门冲撞的一刹,背着双肩包冲向女人,一个下劈横扫。

    女人的鼻子磕在水池上,汩汩冒血,快速泅湿了口罩。

    墨镜跌落,帽子掀起,庄郁的面目露了出来,她扯掉口罩,大掌一擦,狞笑起来。

    两人纽结成一团。

    像两个母狮的生死斗。

    殷天的额头在庄郁的蝎子摆尾下撞向瓷砖,片刻后,庄郁又在殷天的肘击膝撞下滚地。

    那把黑|枪在两人的掌间不停跳跃,一会偏向庄郁,一会喜好殷天。

    庄郁在一次后腰砸向水台时落了下风。

    摔跌在地上开始抽搐。

    殷天俐落地将枪踢开。

    她后脑疼得恶心,全身都钝痛得僵麻,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极速反应和搏斗中。

    庄郁的情况比她更糟,鼻血早已铺盖整个面庞,她觳觫得整个人乱颤,像是伤了脊椎。

    殷天扑到她面前开始急救,摸索着她的脊骨,行动间头颅昏沉地越来越厉害。

    一阵天旋地转!

    还没感应过来。

    庄郁一个翻身把她撂倒,手中多了把亮堂堂的尖刀,直扎她肚腹。

    殷天抓着刀刃,好几宿都未有充足睡眠,虚乏的身子根本拗不过庄郁的蛮劲儿。

    刀刃两边嵌进了她拇指和四指的指腹,几乎切断了她手指所有的血管和脉络。

    撑不住了,她撑不住了。

    殷天疼得两眼焦黑,全身蔓延着一种赤地千里地寸草不生,她真的没力气了。

    庄郁单膝跪在她肚子上,全身的力气都在向下猛压。

    噗嗤——!

    刀刃戳进她肚皮。

    庄郁如愿以偿,阴鸷地疯笑起来,突然用脑门辛辣地撞向殷天的鼻骨和眼骨。

    鼻腔一凉,眉骨一麻。

    殷天泄劲的同时,匕|首精悍地捅|了进去。

    庄郁啐了一口流进唇齿的鼻血,“你非得……不给我活路啊……我没办法,天儿,你自找的!”

    殷天抬臂顶|着庄郁的肩胛,还在负隅顽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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