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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校徽。

    陈意映蹙眉道:?????“只许你住在城里吗?”

    陆诏年眨了眨眼睛,“我不是这个意思呀。现在应该放暑假了,你怎么一个人来城里……”

    陈意映微抬下巴,“那么陆小姐来这人多脏乱的码头又是作甚么?”

    陆诏年往抬眸望去,大嫂坐的滑竿已不见影踪,她“哎呀”一声,道:“我来给哥哥接风,不说了,再见!”

    陈意映一顿,“哪个哥哥。”

    “自是我大哥!”陆诏年扬眉,提起旗袍裙摆往台阶下跑去。

    一阵花香气息散落在风里,陈意映攥紧布包,快步往上走去。

    *

    陆诏年下了最后一步台阶,那边冯清如也下了滑竿,付钱给脚夫。

    “作甚么去了?”撑起洋伞,冯清如温柔地睇了陆诏年一眼。

    “遇到以前女校的同学了。”

    烈日当空,江水浩瀚。陆诏年抬手挡光,朝江面上张望,“大哥在哪儿呢?”

    冯清如笑说:“客船到朝天门了,他们要取了行李,再乘小船过来。”

    “哦……那么有得等了。”

    “你呀,方才说得好好的,怎么这个耐心都没有?”冯清如逗趣。

    “我!我自是要等的。”陆诏年退到冯清如伞下遮凉。

    远远地,一艘乌篷船划过来了。陆诏年瞧清坐在船头的是随侍大哥左右的用人,兴奋道:“是勇娃子!大哥他们来了!”

    冯清如神情克制,却是藏不住激动,抬步往前去。

    乌篷船靠岸,陆诏年扶着冯清如走到遍布砾石的岸边。

    “幺小姐!”勇娃子跳下船,又向大少奶奶问安。

    片刻,陆闻泽也从船里走下来。他一身靛蓝色长衫,手持西式烟斗。

    冯清如望着他,笑了。

    *

    城里做吃食生意的挑夫一根扁担两边挂木桶和炉子,走到哪儿卖到哪儿,光顾的多是脚夫。码头边还有专做内脏火锅的,几个脚夫围炉大口吃饭。自然,这就是火锅的发源。

    勇娃子招呼脚夫过来,他们几口刨干净瓦碗,到船边来搬运行李。

    待脚夫把行李放到车上,他们都挤上停在路边的车。

    陆诏年舍不得回去,却是顾及外边天热,大哥舟车劳顿,早些回家歇息得好。

    陆诏年回到家里便觉好生凉快,原是一盏吊扇不够乘凉,夫人让人取了冰块装在铜盆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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