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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风无情地吹刮着黄沙,渐行渐远的路上,秦越的马车留下的车辙渐渐将地靠近了北山虎丘。

    越是靠近北山虎丘,北风吹刮起来的严寒,反而愈演愈烈。

    马车之下,雪凝固成了冰凌子,马车不时地打滑,总能响起云朵这个丫头,阵阵的惊呼声。

    秦越拿着手中的刻刀,微微皱起眉头,心里暗自好笑,这个死丫头,分明是起了玩性。她把马车当成了雪橇,故意这么一惊一乍地。

    枯燥无趣的行程,快把这个本该天真浪漫的小丫头给逼疯了。

    好不容易找到这般乐趣,秦越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更多的心思,除了这手上的木刻,还在于那马车之下,比他们更早的一个个被冰凌子凝固的足迹,显然这条路上,他们并不是唯一的孤独者,还有人比他们更早地踏上这段行程。

    那足迹绝非成年男子的印迹,像女子又像一个未长大的孩子。

    好多时候,秦越总是不由自主地猜想,兴许就是那刺客。

    飞刀总在云朵这丫头,防范不及的时候,悄然出现。

    每次都只是一刀,一击不中,瞬间悄无声息。

    如果他的记忆还全在,他的功法也还在,兴许他还能找出这个人来,但现在他浑身是伤,也只能是有心无力。甚至于,他还不如云朵这丫头的身手敏捷。

    但他天性的敏锐性,又是云朵这个涉世未深的丫头,万万不及的。

    虽然他功力远不如前,但一如既往地准。

    至少比那刺客更准。

    这一路上,他却从未轻易出手,他甚至于不愿意出手。

    在这茫茫的大漠之上,连一只兔子都很少见到,更不要说人。所以他一厢情愿地想要找到这人,即便他是敌人,他也想这个敌人能够陪他喝喝酒酒,说说话,不像这不着调的丫头一问三不知。

    也不像他手中的这个木刻,总是想不起她说话的样子。

    即便是要杀,也死得明明白白。

    他的嘴角涌起一阵残忍的微笑。

    他很自信,喝了断头酒,死的也未必是他。

    他若不杀,他也不会杀。

    对敌人残忍,有时候其实是对自己的残忍。

    多一个活人,这一路上该多好。

    他的心思与云朵这个疯丫头一般无二。一开始的时候,云朵怒气冲冲,是非杀这人不可,但日子长了,耐不过这苦寒的寂寞,她从这刺杀与反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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