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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一步步走上前逼近秦穆,伸出手用力跩下他的衬衫领口,逼着他不由自主地往前一倾,她微凉的手指也恣意地探入秦穆的衣领,沿着青年颈部乾净的线条徐徐抚上,并以五指一点点地箍住他的后颈。

    她刻意将嘴唇贴近秦穆的耳畔,轻声低语,「秦同学,秦学霸,你到底还要跟我演多久?如果这是一种‌­情​‍­趣‍­的话,我还是可以继续配合的。」

    或许脑部会失去记忆,但是本能不会。

    秦穆因高烧步伐不稳摔到她身上时,她下意识去乱揉他的腰腹。警察到处搜查他们的踪跡时,他伸手扣住她腰肢的行为与抚摸她后脑勺的动作无比自然。

    这人她不但睡过,而且相处时间也不短。

    秦穆敛眸,从她身上嗅到一股甜腻清爽的香橙味,无一不在撩拨他的理智。

    身前的年轻姑娘以双手圈着他的颈项,淡淡的笑意从眼底漫了出来,所有的一言一行皆是与当年的顾姎重合,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两人在国外的初遇一点儿也不浪漫,当时他浑身掛彩动弹不得,雪地上淌满自己的鲜血,身体因血液的流失在逐渐失温,与他同龄的施暴者们却在放声大笑,说他骨子里流的血本就骯脏‌浪​荡‎​,确实该用放血方式死去。

    是顾姎凑巧路过,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走至他身边,开口以流利圆滑的英文温声询问是否需要帮忙,于是他在那般极度弱势的情况下,缓缓点头。

    从那日之后,秦穆荒腔走板的人生完全颠覆过往的轨跡,教他甘愿沉溺于其中。

    病态到极致的爱情是什么?是独佔,是欲求,是盼望,是执念,那些贪馋无尽的欲望在心底颤颤巍巍地扎深了根,以血肉为养分浇灌,从此摘不尽又拔不除。

    够了,他等得足够漫长了。

    秦穆低下头,薄薄的嘴唇缓缓覆上顾姎裸露的颈侧,发了狠地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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