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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的理由吗?目前在工地里的千百号人里,谁家没有一点事?我们的朱工的爱人因为生产差一点送命,至今朱工都没有亲眼见他的儿子一面呢。咱们既然选择了这项工作,只能牺牲个人的一切呀。目前钢结构工程的艰巨性,您不是不知道吧?”

    陈长海沉默了片刻,这才发出声音:“请南工放心,我们钢结构工程队绝不会掉链子的。我很快就会赶回工地。”

    南秉怀鞭策一下对方后,语气又放缓:“陈工,目前天眼工程的难点都在这个庞大的钢结构框架上,其难度不亚于修建一座大金字塔呀。但它的规模却比金字塔大多了。所以说,钢结构的进展是否顺利,直接关系这项超级工程的成败呀。我知道您肩上的压力很大,希望您们工程队能迎难而上,一切都拜托了。”

    “南工,您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保证完成任务!”

    南秉怀得到了对方明确的回答,心里终于松口气。他在婚宴上喝了很多酒,思路有些浑浊,不得不走出办公室。

    此刻,夜空中不仅繁星闪烁,而且一轮金‎黄​色‌​­的明月正悬挂头顶。此时正是十五明月最耀眼的时刻。它与地面的万盏灯火相互映衬,让这个为天眼工程而组建的临时社区蒙上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南秉怀呼吸几口清凉的空气,不禁心旷神怡,脑海里设想着这架庞大仪器屹立在群山环绕中的英姿。

    随着各项技术的突破,天眼工程是否顺利展开,完全取决于它的骨架是否能竖立起来。但要想在崎岖的山地里把数以百万吨的钢材搭建起来,又是谈何容易?它完全超出了纸面上的技术和理论,一切要从实践出发。

    虽然陈长海是钢结构的顶级权威专家,而他领导下的工程队又是全国屈指一数的过硬公司,但他们能创造这项前无古人的工程奇迹吗?

    南秉怀不经意想到这些,一副惬意的表情上又重新呈现凝重。

    他也许不清楚,刚才在电话里鞭策的陈长海正陷入两难——

    陈长海是在过堂风徐徐的医院走廊里接听南秉怀电话的,虽然身穿一件呢子大衣,但还是紧缩着上身。

    他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壮年汉子,满脸的胡茬的脸上不失一份优雅。但他的眉宇间却被几道深深的皱纹紧紧锁住。虽然室外还是浓浓的节日气氛,但留在他脸上的只有淡淡的哀伤。这其中原因就是他的年逾八旬老母亲正躺在走廊尽头的重症监护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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