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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说人家是诈骗犯,估计要被记恨上了。

    提到父母,司君礼的神色微微变了些,就连声音都淡了几分。

    “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之后两人一个去了美国一个去了欧洲。奶奶在公司也很忙,八岁那年起,我几乎是一个人长大的。一年也不会回来看我两次的人,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这似乎是每一个豪门之子都会有的伤痛。

    池念轻声安慰:“他们一定会后悔曾经对你的疏忽,他们不是称职的父母。但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真正有责任心的父母少之又少。”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像你这样没有人管,自由得长大。如果你知道我成长的过程,你一定会庆幸自己的命运。我并非要跟你比谁更惨,而事实是我的确很惨。”

    池念盘起头发,转过身,撩起后背的衣服。

    “我的成长,几乎可以在我的背上找到所有过程。”

    那些蜿蜒的伤痕很淡很淡,只有近距离细看下才能清晰。

    旧疤在暖光灯下泛着青白,是藤条反复抽打下结痂又撕裂的印记。

    司君礼望着池念的后背,不可置信又心疼不已,曾经的她该是如何的绝望和挣扎。

    想要去触碰那些伤痕的手悬在半空:“他竟如此对你?你妈妈不帮你吗?”

    池念笑了:“一个受害者,又如何去帮另一个受害者?”

    更何况那个受害者,早已经被洗脑得像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你知道吗?从前的每一个夜晚,我都希望他可以突然死掉。好像只有这样,我才能解脱。可人啊,哪有这么容易就死了呢?他不仅活得好好的,还活得这样久。”

    好人不长世,祸害遗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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