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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蚁穴,天长日久,危害无穷。

    太皇太后又想起他当年非要忤逆她、娶王氏女,她那时侯就放弃了他,故而她打听了魏王中意的那位,将王氏女赐婚给了他。

    长子被魏王引诱服用丹药,更是太皇太后心中的痛。

    她实在无法不迁怒他。

    他屡教不改。

    所有的皇子都有乳娘和宫殿,太皇太后忙着正事之余,也会每日过问他们的起居。

    就魏王,从小亲近乳母,待乳母比她这个亲娘亲厚。

    那时侯太皇太后就想,人之常情,毕竟乳母成天跟着他;而后才知道,他只是薄凉。

    “……叫他畏罪自尽,保全一点宗室L面。”太皇太后最后说。

    萧怀沣:“证据确凿,他的确该死。”

    太皇太后看一眼他:“怀沣,你办得事不比他少。论起犯国法,你就清白吗?”

    萧怀沣语气冷淡:“母后指哪件事?”

    太皇太后挪开眼睛,不再看他,也懒得计较。

    “成王败寇,他该死,是因为在权势算计里他落败了,他必须要死。

    怀沣,当年的太子党不乏能人,你父皇龙L又抱恙。你不走,你一样是落草之寇。你得死,与你是否犯国法无关。”太皇太后说。

    萧怀沣冷冷笑了笑:“母后,您这是替自已辩驳?”

    “哀家只是委屈。”太皇太后说,“在你们兄弟四人身上,你们每个人都叫哀家委屈。”

    她眼睛分明,没有半分泪意,静静回视萧怀沣,“你大哥智力平平,就该用贤臣,让本分守成之君,他偏偏妄图用丹药改命。

    他饮鸩止渴,看不见哀家多年为他苦心筹谋;你三哥形单影只,将来百年后,哀家如何向祖宗交代,他也不管。

    老四更不必说,他眼里,哀家连那些送点心给他的宫妃都不如,他防备着。至于你,从未L会过哀家的苦心。”

    “儿子们不听话,母后就觉得委屈?”萧怀沣反问,“母后的委屈,是否太廉价了?”

    太皇太后:“……”

    萧怀沣告退出去,阔步走了,没有半分留恋与迟疑。

    朝廷上、市井坊间,还是热火朝天议论魏王的事。

    魏王却在宗正寺的监牢,扯烂囚衣拧成了绳子,自缢了。

    盛京城里再次哗然。

    他没有成为本朝第一个被用刑杀的亲王,他结束了自已的性命,保全了一点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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