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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得我又赶紧缩回了手。

    下一秒,他冷笑一声,指甲在骨灰盒上刮出刺耳声响:

    “妻子?她配吗?”

    其实沈锡原不太喜欢我,我一直都知道。

    只是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最后死了还得不到他一句认可,还是怪难受的。

    他觉得是我害死了他的白月光。

    那年高中晚自习放学,宋时暖被一堆喝醉了酒的混混堵在学校后巷捅了十二刀。

    最后一刀割伤了大动脉,要了她的性命。

    沈锡原得知情况赶过来时,正巧碰到警察从巷子里将满手是血的我带走。

    就这么阴差阳错地,他恨了我十五年。

    这十五年里,他接近我,追求我,假意爱我。

    婚后,他又不断从我和我的家庭中汲取养分。

    直到他的能力足以一手遮天时,他终于演不下去了。

    那个曾经说爱我的男人,最终成了刺我最深的利刃。

    而比得知真相更可悲的是,我竟然在知晓一切后,发觉自己依然爱他。

    “沈先生,需要我帮您直接将骨灰运往公墓吗?”

    工作人员的话语将我和沈锡原的注意力都扯回。

    他面无表情,叫人看不出喜怒的变化,却在下一刻抬手朝着盒子横扫过去——

    骨灰盒砸在地上的声音比我想象中更清脆。

    我愣愣看着自己的骨灰撒了一地。

    饶是再清楚沈锡原恨我,可亲眼看到这一幕时,我依然痛到无法呼吸。

    所幸,灵魂不会流泪,不至于让我看起来太懦弱。

    “不需要。这么脏的人,根本不配留有全尸在世上。”

    “辛苦你们,一会儿扫走或者冲进下水道里,都可以。”

    他鞋尖一挑,更多骨灰扬起来,殡仪馆工作人员吓得后退两步。

    我突然想起结婚三周年那天,他也是这样打翻了我熬了六小时的佛跳墙。

    瓷碗碎裂的声音和现在一模一样。

    热汤泼在我手背上,他当时说什么来着?

    “梁以念,你连宋时暖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现在我的骨灰沾在他鞋底,跟着他往外走。

    殡仪馆玻璃门映出他冷淡决绝的面庞。

    助理小跑着跟上来:

    “沈总,三点半和恒隆那边......”

    “照常。”

    他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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