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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瑶见状,小嘴一撅,佯怒道:阿寒哥,你又来!一碗鱼汤而已,说什么钱不钱的。我爹生前常说,邻里之间就该互相帮衬。你帮我们修了那么多东西,我们还没好好谢你呢!

    提到

    爹,苏清瑶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她父亲原是镇上的绣匠,一手苏绣出神入化,可惜去年因病去世了,只留下她和母亲相依为命。

    阿寒握着铜板的手顿了顿,最终还是收了回去,低声道:那……

    多谢了。

    他不擅长应付这样的热情,尤其是来自这样一个纯粹善良的姑娘。

    苏清瑶见他收下,又恢复了笑容,好奇地打量着他刚才打磨的木板:阿寒哥,你这是要做什么这么好的榆木,做小船是不是太可惜了

    不是船,

    阿寒淡淡道,做个箱子。

    箱子

    苏清瑶歪着头,什么样的箱子要用这么厚的榆木还打磨得这么光滑。

    阿寒没有回答,只是目光落在工棚角落,那堆杂物的最深处,似乎藏着什么东西,被一块破旧的油布严严实实地盖着,轮廓隐约像是一个长条形的匣子。他的眼神微微一凝,随即又移开,拿起汤勺,低头喝起了鱼汤。

    热汤下肚,驱散了些许湿冷,却暖不透他心底那片常年的寒意。

    秀水镇的日子,平静得像这太湖水,不起一丝波澜。这正是他想要的。远离京城的血雨腥风,远离锦衣卫那令人窒息的黑色官服,远离那柄曾让他双手沾满鲜血的绣春刀。

    他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在这水乡终老,让过去的一切,都随着太湖的流水,慢慢消逝。

    然而,他忘了,有些东西,一旦沾染,就再也无法彻底洗净。就像那柄被他深藏在油布下的绣春刀,即便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和锈迹,那股子冰冷的杀意和血腥气,也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悄然弥漫开来。

    阿寒哥,你看!

    苏清瑶突然指着码头的方向,好像有人来了,还是外地来的!

    阿寒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

    雨幕中,果然有几个身影正沿着码头的石阶走来。一共五个人,都穿着黑色的劲装,外面披着黑色的油布雨披,头上戴着宽檐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他们行走的步伐沉稳,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节奏感,与镇上渔民的闲散截然不同。

    更让阿寒瞳孔微缩的是,他隐约看到,其中一人的腰间,似乎鼓鼓囊囊的,隔着雨披,也能感受到那长条形物体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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