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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葬礼上,那只陪葬的黑猫突然跳上棺材口吐人言:契约人死了,新主人就是你。

    >它说奶奶生前用血肉供养它换取财运,如今该轮到我献祭了。

    >我吓得连夜逃跑,猫鬼神却如影随形:祭品要选至亲至爱的心头血。

    >当我颤抖着刀尖指向闺蜜时,猫爪拍来一张纸条:

    >笨蛋!第一个祭品写你初恋名字!

    >那混蛋当年害你哭肿眼,奶奶早想收拾他了。

    >我翻出奶奶的祭品名录——

    >村东王麻子,偷李寡妇腊肉,罚其腹泻三日。

    >赵铁柱,酒后打老婆,令其摔断门牙两颗。

    >原来凶神恶煞的猫鬼神,一直在帮奶奶默默守护全村。

    >月光下,黑猫舔着爪子冷哼:

    >那傻女人,用自己阳寿换你们平安。

    >现在,该换你接班了。

    ---

    寒风像无数把看不见的钝刀子,蛮横地刮过陕北这片赤裸的黄土塬,卷起地上枯草和一层薄薄的浮土,抽打在人的脸上、脖颈里,又冷又疼。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土腥味,还有……劣质白酒、油泼辣子,以及若有似无、被寒风勉强撕扯开的、属于死亡本身的那种沉滞气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奶奶的葬礼,就在我家那座老旧的土窑院前头办着。纸扎的金山银山、童男童女在风中簌簌发抖,惨白的颜色刺得人眼睛发酸。请来的阴阳先生穿着浆洗得发硬的道袍,一手摇着个破旧的铜铃,一手挥舞着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声调拖得又长又怪,像是在和看不见的东西吵架。他脚下踩着一种奇特的、如同醉酒般的罡步,绕着那口刷了黑漆、显得格外沉重的薄棺来回转圈。每一次铃响,都像冰冷的针,扎进我的骨头缝里。

    祭——来!阴阳先生猛地一声断喝,声音嘶哑。

    旁边帮忙的本家二叔,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此刻也努力板着脸,端起一大海碗还在微微晃动的、暗红色的东西。那不是酒,是特意调制的血豆腐汤,为了模拟血食的意思。他颤巍巍地走上前,手腕一抖,那粘稠猩红的汤汁就泼洒出去,哗啦一声,大半浇在了冰冷的棺材头上,剩下的小半溅落在黄土上,迅速洇开一片暗色污迹,像一块丑陋的伤疤。

    人群里发出一阵压抑的、含义不明的嗡嗡声,很快又低了下去,只剩下风声呜咽。我裹紧了身上那件不合时宜的薄棉袄,寒意却像无数细小的活物,顺着脊椎往上爬,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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