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林晚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汤快好了,我去给你盛。
陆沉瞥了她一眼,眼神淡漠,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不用了,在外面吃过了。
他径直走向客厅,脱下西装随手扔在沙发上,动作间,衬衫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一圈清晰的齿痕。
林晚的心,又被狠狠刺了一下。
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她小声提醒,声音里带着一丝卑微的祈求。
陆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转过身,挑眉看着她,眼神冰冷:纪念日林晚,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值得纪念的
他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林晚的心脏。
我……林晚张了张嘴,想说桌上的晚餐,想说那罐汤,想说她准备的礼物,可话到嘴边,却只化作一句无力的,我给你炖了汤,你多少喝一点吧,对身体好。
陆沉冷哼一声,没再理她,径直走向楼梯。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林晚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她掏出来,还是那个号码,这次是一条短信:
姐姐,沉哥说你炖的汤太腥了,不如我的吻甜呢~
对了,你送他的领带,我很喜欢,下次让他戴着好不好
后面还跟着一个挑衅的笑脸表情。
林晚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传来尖锐的疼痛。但这点痛,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她看着桌上渐渐冷却的汤,看着那摇曳的烛光,只觉得无比讽刺。
这三年的婚姻,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笑话。她像个小丑,守着一个空壳,用尊严和隐忍,换取父亲的一线生机。
而现在,连这最后的遮羞布,也被人狠狠撕碎了。
2、
接下来的几天,陆沉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甚至彻夜不归。林晚知道,他是和苏曼妮在一起。
那张床照像一根毒刺,扎在她的心头,日夜折磨着她。但她不敢发作,只能像往常一样,打理好家务,按时去医院照顾父亲,偶尔接到陆沉不耐烦的电话,让她送文件或处理一些琐事。
她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麻木地重复着每一天。
直到一周后,父亲的主治医生找到她,说有一个新的治疗方案,效果很好,但费用非常高昂,需要立刻准备五十万。
五十万!
林晚瞬间慌了神。她手里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