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预设程序终止！倒计时停了！
周慕言脸上的平静，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那深井般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一丝难以置信的愕然和更深沉的疲惫交织闪过。
结束了，周慕言。陈墨的声音如同磐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向前逼近一步。
周慕言没有动。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陈墨，又仿佛透过陈墨，看向某个遥远而痛苦的时空。几秒钟后，他眼中的那点光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灰烬。右手一松，那个黑色的方盒啪嗒一声掉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他没有再看那个闪烁的炸弹装置，也没有看冲上来将他死死按倒在地的特警。他仰面躺在地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疯狂闪烁的应急灯，嘴唇无声地动了动，似乎在念一个名字，又或者，只是一声无人听见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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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市局大会议室。厚重的窗帘拉开，久违的阳光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空气中残留着消毒水的气味，却压不住一种劫后余生般的疲惫和凝重。结案汇报接近尾声，投影幕布上最后定格在周慕言那张苍白、眼神空洞的入案照上。
案件已移交检察院。周慕言对策划并实施苏雅、李国栋谋杀案，以及后续未遂的爆炸装置布置，供认不讳。负责汇报的刑警声音带着沙哑，动机源于十一年前德威学校作弊诬陷事件及其引发的网络暴力，直接导致其母亲抑郁加重，最终早逝。其利用在高能物理实验室掌握的尖端技术，设计并制造了微型植入式电磁-化学复合杀人装置……作案手法……
陈墨坐在长桌一端，听着那些冰冷的案情陈述，指尖的香烟已经燃尽，长长的烟灰摇摇欲坠。他感到一种深切的疲惫，并非源于身体，而是源于灵魂深处。迟到的正义周慕言用最极端的方式撕开了旧日的伤疤，让罪恶暴露在阳光下，却也用更深的血污将其覆盖。这代价，太过惨烈。幕布上周慕言那双空洞的眼睛，仿佛在无声地拷问着每一个在场的人。
汇报结束。会议室里响起稀稀落落、并不热烈的掌声，更多的是叹息和收拾文件的声音。陈墨掐灭烟蒂，站起身，准备离开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陈队！有您的快递！一个内勤警员抱着一个不大的硬纸盒，匆匆跑进会议室，将盒子放在陈墨面前的桌上，刚送到门卫，指名给您的，发件人信息……空白。
纸盒很普通，牛皮纸材质，没有任何花哨的印刷。会议室里还没完全散去的人，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来。
周慕言脸上的平静，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那深井般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一丝难以置信的愕然和更深沉的疲惫交织闪过。
结束了，周慕言。陈墨的声音如同磐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向前逼近一步。
周慕言没有动。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陈墨，又仿佛透过陈墨，看向某个遥远而痛苦的时空。几秒钟后，他眼中的那点光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灰烬。右手一松，那个黑色的方盒啪嗒一声掉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他没有再看那个闪烁的炸弹装置，也没有看冲上来将他死死按倒在地的特警。他仰面躺在地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疯狂闪烁的应急灯，嘴唇无声地动了动，似乎在念一个名字，又或者，只是一声无人听见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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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市局大会议室。厚重的窗帘拉开，久违的阳光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空气中残留着消毒水的气味，却压不住一种劫后余生般的疲惫和凝重。结案汇报接近尾声，投影幕布上最后定格在周慕言那张苍白、眼神空洞的入案照上。
案件已移交检察院。周慕言对策划并实施苏雅、李国栋谋杀案，以及后续未遂的爆炸装置布置，供认不讳。负责汇报的刑警声音带着沙哑，动机源于十一年前德威学校作弊诬陷事件及其引发的网络暴力，直接导致其母亲抑郁加重，最终早逝。其利用在高能物理实验室掌握的尖端技术，设计并制造了微型植入式电磁-化学复合杀人装置……作案手法……
陈墨坐在长桌一端，听着那些冰冷的案情陈述，指尖的香烟已经燃尽，长长的烟灰摇摇欲坠。他感到一种深切的疲惫，并非源于身体，而是源于灵魂深处。迟到的正义周慕言用最极端的方式撕开了旧日的伤疤，让罪恶暴露在阳光下，却也用更深的血污将其覆盖。这代价，太过惨烈。幕布上周慕言那双空洞的眼睛，仿佛在无声地拷问着每一个在场的人。
汇报结束。会议室里响起稀稀落落、并不热烈的掌声，更多的是叹息和收拾文件的声音。陈墨掐灭烟蒂，站起身，准备离开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陈队！有您的快递！一个内勤警员抱着一个不大的硬纸盒，匆匆跑进会议室，将盒子放在陈墨面前的桌上，刚送到门卫，指名给您的，发件人信息……空白。
纸盒很普通，牛皮纸材质，没有任何花哨的印刷。会议室里还没完全散去的人，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