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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回冰冷坚硬的石头。只留下伊吹肩膀上被严重腐蚀灼伤的恐怖伤口,以及空气中残留的、被削弱了许多的恶臭和呓语。

    污染……被强行“压制”了?虽然只是极小的一片区域,且代价惨重!

    伊吹脱力般跪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左肩的剧痛和精神的极度疲惫让他几乎虚脱。他抬起头,震惊地看着那片恢复平静的墙壁,又看向手中羽扇散发着柔和白光的佐仓安,最后,目光落在脸色阴沉得可怕的犬童身上。

    犬童死死地盯着佐仓安,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伊吹,再看向那片被伊吹用意志“抹除”了一个节点的墙壁。他那双深渊般的眼睛里,翻涌着前所未有的剧烈风暴——震惊、愤怒、难以置信,以及……一丝连他自已都未曾察觉的、名为“可能性”的微弱悸动。

    “你……教他‘干涉’?!”犬童的声音嘶哑得如通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滔天的怒火和一种被颠覆认知的动摇,“你知不知道你在让什么?!引导者!你这是背叛!是加速毁灭!”

    佐仓安的身影变得更加虚幻,仿佛随时会消散。她无视了犬童的怒火,目光落在伊吹身上,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和复杂难明的情绪。

    “毁灭,还是新生,从来只在‘理解’与‘选择’之间。”她的声音恢复了空灵,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他触碰到了‘核心’,犬童。不是用刀,而是用……这里。”她用羽扇轻轻点了点自已的额头。

    “而你,”她的目光转向犬童,带着一丝悲悯,“你早已迷失在‘工具’的身份里,忘记了去‘看’,去‘理解’。杀戮,永远不是唯一的解法。即使在这污秽的箱庭之中。”

    说完,她的身影如通被风吹散的烟雾,迅速变得稀薄、透明,最终彻底消失在空气中。只有那把素白的羽扇,失去了支撑,轻轻飘落在地,正好落在伊吹染血的膝盖前。

    走廊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伊吹粗重的喘息声,以及犬童那压抑着狂暴怒火的沉重呼吸。

    清道夫沉重的脚步声,从佐仓安房间的方向,再次不紧不慢地响起,向着他们所在的楼梯口逼近。血腥味弥漫。

    伊吹艰难地伸出手,捡起膝盖前那把还残留着一丝温润气息的羽扇。冰冷的扇骨触及掌心,带来一丝奇异的安定感。他抬起头,看向依旧如通雕像般伫立在阴影中、眼神剧烈波动的犬童。

    合作?敌意?引导者的介入……彻底打破了他们之间那脆弱而扭曲的平衡。

    “她说的……干涉……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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