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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扯下盖头,长长呼出一口气。

    4

    烛光下,叶凌峰比上次见时更消瘦了。大红的喜服衬得他脸色惨白如纸,唯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他还活着。

    小姐……连翘红着眼眶为我卸下凤冠,侯夫人派人来说,今夜不必守礼了。

    我冷笑一声,指尖划过喜床上早生贵子的纹样:去打盆热水来。

    待连翘退下,我立刻掀开锦被,浓重的药香混着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叶凌峰胸膛处有道狰狞伤疤,周围皮肤泛着蛛网般的青黑色。

    这是中毒了……我倒吸一口凉气,上次见他时,就觉得他不像是生病,倒像是中毒,果然……

    前世父亲在天牢里,就是被这种毒一点点侵蚀心脉而亡。

    叶凌峰,我低声道,我不知道你是敌是友,只是我要用你娘子的身份报仇……

    门外脚步声让我戛然而止。

    连翘端着热水进来时,我已端坐在妆台前卸钗环。

    小姐,侯府太欺负人了!连翘一边帮我梳发一边低泣,整个院子,连个伺候的小丫鬟都没有。

    嘘。我制止她,去把我嫁妆里那个紫檀药箱取来。

    银针刺入他十指指尖,黑血缓缓渗出。我取出一粒解毒丹化在水中,用帕子沾湿擦拭他干裂的唇。

    5

    三朝回门那日,侯夫人备了八抬回门礼,却扣下了本该随行的侍卫。

    清黛别见怪,近日府中事多。侯夫人抚着翡翠镯子笑道,凌云还未娶妻,你就先帮帮母亲,管管这偌大的侯府,还有记得早些回来,母亲要教你管家呢。

    我垂眸应是,转身时瞥见叶琳琅躲在廊柱后冷笑。

    安国公府正厅,母亲一见我,就落了泪。

    父亲叹息:即使事情真如你所说,咱们知道了始作俑者,防着便是,何必要你赔上自己的一生啊。

    父亲不用难过,女儿并不觉得苦,哪里有终日防贼的我示意连翘守好门窗,方才再次开口:叶凌云狼子野心,只要他想爬上高位,迟早要冲安国公府动手的,毕竟父亲掌管整个天辰的兵权。

    说到这儿,我的语气再次一转:而且叶凌峰中的是来自漠北的毒。我轻声道,而下毒之人……

    是……侯夫人父亲脸色阴沉,她兄长当年兵败投降漠北,因她嫁入安宁侯府,所以陛下并未追究到她身上,这么看来他们一直暗中有所往来。

    他从密室取出一枚虎符:这是为父暗中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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