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语速:
2x
3x
4x
5x
上一页    存书签 下一页
发现现金不够,银行卡余额也捉襟见肘。我颤抖着拨通宁婕的电话,几乎是在哀求:宁婕,朵朵病了,急性喉炎,在医院,急需五千块押金!我……

    AA制。电话那头的声音毫无波澜,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协议写得清清楚楚,各自承担一半。你那份两千五,转我卡上,我立刻付医院。

    我现在没那么多!你先垫上,回头我……

    伍浩杰!她厉声打断,声音陡然拔高,穿透听筒,在安静的急诊走廊里回荡,别跟我耍花样!当年要不是你妈跪在我家门口哭求,我会嫁给你会生下这个孩子现在装什么慈父协议就是协议!要么打钱,要么——滚!

    电话被狠狠挂断,忙音像锥子一样扎进耳朵。护士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我抱着滚烫的朵朵,像个乞丐一样站在缴费窗口前,巨大的屈辱和恐慌几乎将我淹没。就在我濒临崩溃时,手机又叮一声脆响。是宁婕的短信,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刚刚拍摄的、扔在玄关柜子上的缴费单照片。惨白的票据上,收费项目那一栏,几个加粗的黑字像烧红的烙铁,瞬间灼瞎了我的眼睛:

    【委托胚胎销毁费

    -

    ¥19,800.00】

    票据右下角,一个模糊但熟悉的签名:宁婕。时间是——朵朵出生前三个月。

    (第二章:保险柜里的诊断书与家暴视频)

    那张粉色的胚胎销毁单,像鬼魅一样烙印在我视网膜上。一万九千八……销毁朵朵在我怀里急促地喘息着,小脸烧得通红,身体滚烫。而我,她的父亲,却连救命的五千块都拿不出来。宁婕冰冷的AA制和那张刺眼的票据,彻底撕碎了我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幻想。不是原则,是彻骨的冷漠,甚至是……恨意那个【手术费结清】的转账备注再次浮现,像毒蛇的信子。她到底在瞒着我什么销毁的是什么胚胎为什么偏偏是粉色的票据朵朵对粉色的恐惧……

    必须知道真相!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冲上头顶。宁婕有个从不让我靠近的保险柜,就锁在她书房厚重的红木书桌下。她总说里面是公司的重要文件。现在,我怀疑那里藏着能解开一切谜团的钥匙,藏着能证明她并非铁石心肠、只是被什么胁迫的证据——我病态地抓住这最后一丝自欺的稻草。

    趁着宁婕借口公司加班(我知道她去了市中心那家昂贵的私人诊所,给一个备注为【张医生】的人转账),我溜进了她的书房。那熟悉的、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毒药香水味混合着一种更幽微、更沉郁的檀香气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