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语速:
2x
3x
4x
5x
上一页    存书签 下一页
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张力,混杂着残留的震惊气息和他身上那股清冽冷冽的雪松调古龙水味道。

    我依旧僵坐在角落里那张冰冷的椅子上,帆布包被我死死地抱在怀里,像抱着最后的盾牌。心脏在胸腔里失序地狂跳,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回响。

    江临舟没有动。他站在会议桌的另一端,双手随意地插在西裤口袋里,姿态闲适,仿佛刚才那场惊世骇俗的求婚从未发生。他只是微微侧身,目光平静地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锐利如刀,缓慢地、极具压迫感地,从头到脚将我打量了一遍。

    那审视的目光不带任何温度,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或者审视一个即将签署重要合同的合作方。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我紧紧护着的帆布包上,停留了足足有三秒。

    看来,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像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打破了这令人难熬的沉寂,你收到了,也看完了。

    他迈开长腿,不疾不徐地绕过巨大的红木会议桌,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几乎听不见的闷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最终,他在距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其中,带来一种无形的、令人呼吸困难的压迫感。他微微俯身,一只手撑在我座椅的扶手上,另一只手,则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了一支通体漆黑、泛着冷硬金属光泽的钢笔。

    啪的一声轻响,他拧开了笔帽。

    这里,他将笔递到我面前,笔尖闪烁着一点寒光,同时,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精准地指向我帆布包的位置,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签了它。现在。

    ---

    那支冰冷的钢笔,像一柄审判之剑,悬停在我面前。

    我抬起头,视野里是江临舟近在咫尺的下颌线,紧绷而冷硬。他微微俯身的姿态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雪松混合着烟草的凛冽气息强势地侵入我的感官。我的指尖在帆布包粗糙的布料上蜷缩了一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才勉强压住喉咙口那股翻涌的、想要呕吐的冲动。

    签了它。现在。

    五个字,重若千钧。

    眼前闪过医院缴费单上那串令人绝望的数字,弟弟沈锐躺在病床上苍白虚弱的脸,还有母亲强忍着眼泪、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像一帧帧无声却沉重的画面,轮番碾过我的心脏。那套云栖苑的房子,不再仅仅是一个诱惑,它变成了一根唯一的、散发着腐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