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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开场合,陈默也再没有传达过类似的要求。仿佛那晚的高光时刻和那15%价值连城的股份,只是投入深潭的一颗石子,在短暂的喧嚣后,沉入了死寂的黑暗。

    他依旧早出晚归,周身弥漫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即使偶尔在深夜空旷的客厅不期而遇,他也只是目光平静地掠过蜷缩在沙发上的我,如同掠过一件没有生命的摆设,然后便径直走向他的主卧,留下咔哒的关门声,在死寂的空间里久久回荡。

    我像一只被遗忘在华丽鸟笼里的困兽。白天,在财务部,我强迫自己埋首于数字的海洋,用繁重的工作麻痹所有翻腾的思绪。同事们探究的目光依旧存在,但晚宴上江临舟那句身价百亿的宣告,如同一个巨大的光环(或者说枷锁),将我隔绝在了一个他们无法理解、也不敢轻易触碰的孤岛上。连Lisa都彻底消停了,见到我如同见到瘟疫,远远绕道。

    夜晚,回到云顶华府。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永不熄灭的城市星河,璀璨却冰冷,映照着屋内一片死寂的奢华。我常常蜷缩在单人沙发里,看着窗外,一看就是几个小时。那份《婚姻关系契约协议》的复印件,被我压在行军床的枕头下,像一块冰冷的墓碑,时刻提醒着倒计时的存在。

    时间,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刻意的疏离中,一天天流逝。

    终于,日历翻到了协议约定的最后一天。

    清晨,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大片大片的光斑。我像往常一样,在江临舟离开后才从行军床上起来。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空气里残留的、极淡的雪松气息,证明他曾经存在过。

    手机屏幕亮起,是陈默的信息:

    沈小姐,离婚协议已备好,放在书房办公桌左侧第一个抽屉。江总交代,您签好字后,放在桌上即可。‘云栖苑’房产的过户手续已启动,随时可以办理。

    冰冷的文字,精准地宣告着交易的终结。

    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泛起一阵尖锐却麻木的疼痛。终于……到了这一天。

    我走进那间我从未被允许进入的书房。巨大的红木办公桌纤尘不染,文件摆放得一丝不苟,如同他本人一样冰冷而有序。拉开左侧第一个抽屉,里面果然静静地躺着一份崭新的文件。

    《离婚协议书》。

    标题那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像烧红的烙铁,烫伤了我的眼睛。

    我拿起那份轻飘飘却又重若千钧的协议,指尖冰凉。没有翻开细看,也不需要看。协议的核心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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