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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甜,主动释疑,不是你那一脚。是我自己前两天手痒玩车,摔倒了,伤到了旧患。

    门虚掩着,两人在玄关处僵立着。他不喊

    请进,蒋翎也没有往里走的打算。她将资料袋和果篮搁在置物架上,目光虚虚地落在他肩头上:那你安心养伤,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她刚转过身,陈琰忽然开口:我饿了,想喝粥。

    声调虚软,尾音故意拖长发颤,听着像是在撒娇。

    这是从前两人情浓时,他求她原谅惯用的姿态与伎俩。

    静谧无声中,往昔的记忆纷纷涌上心头。蒋翎缓缓回头,将目光聚焦在陈琰的眉眼之间,三年不见,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具体是哪些呢如果有些话没有办法问出口,那是不是可以在两人目光的纠缠中探寻到一丝踪迹

    蒋翎到底还是留了下来。她不仅给他熬了粥,还顺手收拾起屋子

    ——

    毕竟实在太乱了,模具在地板上乱堆乱放,烟头烟灰随处可见。她一边用湿抹布擦着桌面,一边在心里对自己说:就当是赔罪那一脚吧。

    这期间,陈琰把笔记本电脑摆在料理台上,半倚着柜体处理工作,却总忍不住隔会儿就抬眼看向蒋翎。直到砂锅里的米香渐渐浓起来,把整个屋子都裹进暖烘烘的香气里。

    陈琰喝粥时,蒋翎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你的脚,究竟是如何受伤的旧患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抬眼望向蒋翎,墨黑的瞳孔里翻涌着沉郁的情绪,忽然偏过头盯着虚空某一点,睫毛在眼睑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像在打捞水底的月亮

    却只捞得一手破碎的光影。半晌后,喉结重重滚过,才将那场中断他职业生涯的事故轻描淡写地讲述了一遍。

    蒋翎沉默了许久,胸腔里翻涌着各种不可名状的情绪,像被潮水反复拍打般发胀。心脏忽而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骤然松弛下来,起起伏伏间,竟似坐了趟人生的过山车。直到所有情绪如退潮般散去,心湖归于一片空茫的静谧,她才轻轻吐出一句:真遗憾啊,你那么热爱赛车。

    是遗憾,陈琰低叹一声,但这就是人生啊。

    此话落入耳中,她忽然懂了,重逢以来的这段时日,从他身上模糊捕捉到的那份

    不同,就在这句裹挟着唏嘘的感怀中找到了准确的注脚。

    他仍是那个眼底燃着光的陈琰,只是心变柔软了,学会了对世事俯首。从前他惯用凌厉的姿态对峙、切割不如意,如今反而能垂下眼包容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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