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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晚咬着牙,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她不敢看那张脸,只是凭着本能,一点一点地将那沉重的负担往瓶口塞。

    得罪了姐妹…冤有头债有主,要找找害你的人…我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回头给你多烧点纸钱…最新款的香奈儿高定纸扎包包,爱马仕纸扎配货管够…她一边吭哧吭哧地用力,一边语无伦次地低声念叨,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青砖上。

    好不容易将尸体上半身塞进去,下半身还卡在外面。林晚晚喘着粗气,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床榻边那个沉重的红木脚踏上。她跑过去,费力地搬起脚踏,对准尸体露在外面的腿,咬着牙,狠狠砸了下去!

    噗一声闷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林晚晚的心脏也跟着猛地一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她紧张地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除了远处隐约的更鼓声,一片死寂。她定了定神,再次用力,终于,那具曾经鲜活的身体,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被整个塞进了那个华丽的牡丹富贵瓶里。

    她迅速将撕下的几块染着甜腥味的布料也一股脑塞了进去,最后,吃力地抱起那个铜烛台底座,小心地盖在瓶口上,严丝合缝,遮住了里面不堪入目的景象。

    做完这一切,林晚晚背靠着冰凉的大瓷瓶,浑身脱力,汗水浸透了里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像一条搁浅的鱼。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觉再也压不住,她猛地冲到墙角一个装饰用的青瓷痰盂边,剧烈地干呕起来,却只吐出一些酸水。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强烈的恶心感才稍稍平息。她直起身,抹了一把嘴角,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清醒。

    危机暂时解除,但远未结束。

    她走到巨大的铜镜前,镜面有些模糊,但仍清晰地映照出一个陌生的女子。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眉眼清秀,带着一种未完全褪去的青涩,只是此刻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冷硬和疲惫。一身繁复累赘的正红王妃吉服套在她身上,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格格不入。

    林晚晚扯了扯嘴角,镜中人也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假笑。

    行吧,林晚晚,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低语,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从现在起,你就是永安王妃了。首要任务:活下来。次要任务:找到回去的方法。KPI指标:二十八岁前续上社保!

    她需要信息,迫切地需要。关于这个身份,关于这个王府,关于那个名义上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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