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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的声音更加无助,像是迷路的孩子,我……我好像……好像出了点问题……我……我记不清东西了……好多事情都模模糊糊的……头好痛……我……我好害怕……我模仿着记忆覆盖技术可能造成的后遗症——混乱、失忆、认知障碍。这是弥赛亚项目风险报告里明确提及的副作用之一。

    电话那头的呼吸似乎凝滞了一下。沉默了几秒钟。我几乎能想象到他此刻微蹙的眉头,评估风险的表情。

    你在哪他的声音依旧冷硬,但那份不耐烦之下,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在紧张什么是怕晚风人格崩溃,暴露出不该暴露的东西还是怕我这个工具失去控制

    我……我在酒店……我……我不敢出门……我报了一个离他公寓不远、但并非我真正住处的五星级酒店名字。

    待着别动。李渊的声音带着命令式的果断,我让赵医生过去看看。赵医生,李家的私人医生,也是弥赛亚项目后期维护的参与者之一。

    不……不要医生……我立刻表现出抗拒,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我……我只想见你……李渊……我好害怕……我是不是……是不是要变成怪物了我故意用了一个项目风险报告里提及的、最坏可能性的词。

    电话那头又是长久的沉默。这一次的沉默,比刚才更加凝重。我能感觉到他在权衡。最终,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也许是某种虚伪的安抚

    别胡思乱想。等着,我过去。

    电话挂断了。

    我放下手机,脸上所有的脆弱和无助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平静。第一步,成了。他亲自来,意味着他潜意识里还残留着对晚风人格稳定性的担忧,也意味着他暂时不会采取更激烈的手段。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

    我迅速检查了一下藏在领口纽扣里的微型摄像头和袖口的录音笔,确认工作正常。然后,调整表情,带着那种茫然又依赖的眼神,打开了门。

    门外,李渊高大的身影带着室外的寒气。他只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衬衫,领口微敞,没有打领带,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倦怠和阴郁。当他看到我时,那种审视的目光再次出现,锐利地扫过我的脸,似乎想从中找出任何一丝不属于李婉的痕迹。

    李渊……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怯生生地伸出手,想要去拉他的衣袖,却又不敢真的碰到,完美演绎着一个脆弱无助的失忆者。

    他侧身避开了我的手,径直走进房间,目光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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