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盯住衣柜上沿,那里,一点芝麻粒大小的反光,冰冷地闪烁着。
7.
打开冰箱,拿出昨天的三明治。
蛋黄酱的味道…带着一丝不正常的酸腐。
有人加了料。
有意思。
我调出藏在冰箱里的针孔录像。
回放画面里,只有我自己午夜取牛奶的身影。
但牛奶盒的位置,从第三格移到了第一格。
证据墙上,新的红绳连接起浴室镜子上提取的半枚指纹和一张打印的小区保安老李的工牌照片。
老李右手虎口,那块厚茧赫然在目。
[年轻时当兵留下的。]他曾憨厚地解释。
我在他排班表上画着红圈,注意到他总在我出门后十分钟,准时离开岗亭。
《法医毒理学》摊在书桌。
第143页:箭毒蛙毒素初期症状——口中有金属味。
我舔了舔三明治边缘,舌根立刻泛起浓重的铜腥。
这解释了为什么连续三天,我在凌晨四点莫名惊醒,嘴角挂着淡淡的血丝。
8.
咖啡加了双倍糖,盯着监控屏幕。
阳台红外感应器的记录显示:凌晨2:37被触发。
但摄像头只拍到窗帘无风自动的诡异画面。
昨晚,一丝风都没有。
手机屏幕再次刺亮。
未知号码。
发来的竟是我七岁生日的照片:穿着蓝色连衣裙,笑得天真。
但照片背景墙上,挂着一个我家从未有过的、狰狞的鹿头标本!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我左腕上那块月牙形的淡褐色胎记,在照片里,清晰地印在右手腕上!
衣柜深处,录音笔仍在工作。
回放音频:我的翻身声、呼吸声…03:15分整,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的咔哒声传来,像是老式弹子锁被钥匙拧动的声音。
可我家的门锁,是电子密码的。
9.
便利店的监控录像像一盆冰水浇下。
时间戳:昨晚23:48。
画面里,我穿着一件从未见过的猩红色风衣,走到柜台前。
店员的声音从录像里传来:[那位穿红风衣的小姐,要了一包万宝路薄荷。]
薄荷烟那是我最厌恶的味道。
付款用的是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