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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诊断报告写得还不够深刻啊。]

    他的身体瞬间僵住。

    [一个被你亲手确诊、有严重被害妄想和解离性身份障碍的精神病人,]我慢条斯理地说,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在病发时,妄想有人要杀害自己,自卫过当失手杀了自己的主治医生。]

    我的笑容加深,带着残酷的戏谑,[你猜,法官和陪审团,会更相信一个死去的、可能涉及非法实验的医生,还是一个可怜的、被医生治疗不当甚至蓄意刺激导致精神彻底崩溃的病人]

    沈毅的眼中,最后一点名为生的光彻底熄灭了。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

    他明白了,他精心编织的用来陷害我的疯狂牢笼,最终成了埋葬他自己的坟墓。

    他发出绝望的呜咽。

    窗外,由远及近,传来了刺耳、嘹亮的警笛声。

    红蓝交替的警灯光芒穿透窗帘,在房间的墙壁和天花板上疯狂闪烁、跳跃,如同末日审判的号角。

    警察的怒吼声伴随着沉重的撞门声传来:[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立刻开门。双手抱头走出来。]

    我低头,最后看了一眼沈毅那张因恐惧和绝望而彻底扭曲的脸。

    然后,我松开了脚,移开了匕首。

    站起身,我走向玄关。

    脚步有些虚浮,踩在粘稠的血泊里,发出轻微的声音。

    经过门厅的穿衣镜时,我停下了脚步。

    镜子里,映出一个脸色苍白、眼神却亮得惊人的女人。

    她的脸颊和手上,沾着星星点点的、属于沈毅的、暗红色的血渍。

    她看起来有些狼狈,却又有一种浴血重生的、令人心悸的平静和力量。

    镜中的女人对我轻轻扬起嘴角,无声地说:[你做得很好。]

    我也对她,或者说,对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一个同样冰冷的、如释重负的微笑。

    转身,我打开了公寓的门。

    刺眼的警用手电光立刻打了进来。

    门外,是全副武装、神情紧绷的警察。

    [警察叔叔]

    我看着为首那位警官,眼神瞬间切换回那种带着巨大惊恐和茫然无措的状态,声音颤抖,充满了无助的哭腔,[有人,有人要杀我,他…他闯进来了

    。]

    我的身体配合地微微发抖,目光惊恐地瞟向屋内倒在血泊中、仍在微微抽搐的沈毅。

    警官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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