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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2

    咖啡下肚不到十分钟,周宴的脸色就变了。

    他开始惊恐地四处张望,好像空气里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那是什么别过来!滚开!

    他尖叫着,从昂贵的沙发上滚了下来,手脚并用地往角落里爬。

    我好整以暇地坐在他对面,欣赏着他的丑态。

    周宴,你怎么了

    我故作关切地问。

    他猛地抬头看我,瞳孔骤然收缩。

    鬼!你的脸!你的脸烂了!

    他指着我,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我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颊,笑了。

    是吗

    可能是我这颗腐烂的心,终于从脸上显现出来了吧。

    他听不懂我的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尖叫。

    他看到满地都是蛇,看到天花板上滴着血,看到他死去的爷爷从墙里爬出来要掐死他。

    他抱头痛哭,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裤子湿了一大片。

    曾经那个高高在上,对我颐指气使的男人,现在像一条流着哈喇子的狗。

    我报了警。

    警察和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我装出一副快要急疯了的样子,哭着对医生说:求求你们,救救他!他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周宴被当成突发性精神病人,强制送进了精神病院。

    也就是我现在待的这家——全市最顶级的私立康复中心。

    当然,费用也是顶级的。

    用的是周宴的钱。

    我拿着他给我的副卡,给他安排了最贵的治疗套餐。

    包括但不限于,每天八小时的幻觉纠正疗法。

    简单来说,就是把他关在小黑屋里,让他一遍遍重温他内心最恐惧的场景。

    而我,作为他法律意义上最亲近的未婚妻,拥有最高的探视和治疗方案建议权。

    真讽刺。

    他曾经用未婚妻这个名头,将我牢牢捆绑在他身边,榨干我所有价值。

    现在,轮到我用这个身份,把他钉死在地狱里了。

    监控室的门被敲响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是这家医院的王主任。

    林小姐,您来了。

    王主任对我点头哈腰,态度恭敬得不像话。

    因为我昨天刚以周宴的名义,给这家医院捐了一栋楼。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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