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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补丁、同样散发着陈旧气味的粗布外衣,动作麻利得不像话。

    心说,上辈子是活活累死的,这辈子总不能让我活活被打死吧就这破开局,磕碜谁呢

    王翠花靠在墙上,胸口剧烈起伏,喘得像头拉破风箱的老牛,死死瞪着我,一时竟忘了继续骂。

    墙上一本干净的有些突兀的挂历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去了个去,1980年,1月3日。

    我彻彻底底的被打败,就这开局,想翻盘,就只能靠自己了。

    我要逆天——

    屋外,天色依旧灰蒙蒙的,带着北方初冬清晨特有的、渗入骨髓的寒意。

    院子里光秃秃的,只有一口盖着破木板的水井和一个堆着几捆干柴的角落。

    我拎起墙角那个油腻腻的菜篮子,头也不回地拉开那扇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的破木门,走了出去。

    我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我倒吸一口冷气,彻底清醒。

    外面是典型的北方农村景象,低矮的土坯房连成一片,狭窄的土路坑坑洼洼,远处光秃秃的田野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空气里弥漫着柴火烟、牲畜粪便和泥土冻结的气味。

    这就是1980年,一个物质和精神双重贫瘠的年代啊。

    凭着脑子里残留的原主记忆,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冻硬的土路,朝村东头那个露天的、用几块破油毡布搭起来的自由市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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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零星遇到几个裹着厚棉袄、抄着袖筒缩着脖子赶早的村民,投来的目光带着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麻木。

    市场里稀稀拉拉没几个人,摊贩也少得可怜。

    几个穿着臃肿棉袄的老农守着面前寥寥无几的蔫巴蔬菜或一小堆干瘪的土豆萝卜。

    唯一有点荤腥气的是角落一个案板,上面摊着一小块颜色暗淡、肥膘很厚的猪肉,旁边戳着个脏兮兮的小木牌,写着七毛一斤。

    摊主是个胡子拉碴、裹着油腻腻军大衣的汉子,正抄着袖筒跺脚取暖。

    我走过去,指了指那块肉:割半斤。

    好嘞!汉子麻利地操起同样油腻的刀,一刀下去,切下一小条,往那杆生了锈的旧秤盘上一扔。秤砣在杆上滑来滑去,他眯着眼看了半天,喏,半斤高高的,三毛五!

    我摸出几张皱巴巴、带着体温的毛票递过去。

    就在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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